:“夜轮值的衙差何在?”
众家权贵闻言,议论声此起彼伏。
一位诰命夫人摇着团扇,扇坠金铃随讥笑叮咚作响,“难怪好好的一场选美大赛,弄出这么多事来,原是养了群贪懒的废物!”
捕头拱手道:“回大人,今晨轮值,昨夜值守的衙差已经回去休息了。”
木承平强忍着心中的怒火,咬着牙齿咯吱作响,“把人带我带过来!”
衙差被拖拽至他面前时,左脸还印着草席睡痕,右衽系错三枚盘扣,“属下当真不知怎的就……就……睡着了。”
那正是人最容易犯困的时辰,园中寂静落针可闻,这才放松了警惕,他们原以为是自己没抗住困劲睡着了,醒来后查看,见屋内侍女一个不缺,并无不妥之处,这才没将此事上报。
哪成想,就打盹这功夫,竟闹出了东珠失窃案!
“木大人手下的衙差倒是会挑时辰打盹!”一位紫袍老者低垂着眉眼,轻捻翡翠扳指,唇角下弯,不屑的讥讽着。
木承平颜面扫地,突然扯开衙差的衣襟,怒视着他们:“等本官审完此案,再找你们算账!带下去!!”
衙差脖颈暴起青筋,破音的求饶声混着呛咳,额头重重砸向地面,可那些权贵冷眼看着,仿佛那不过是两只蝼蚁,卑微得不足以让人动一丝的怜悯。
那支木钗是温宁送给她防身所用,此时在木承平手中,断成两截,里面有针粗般的长孔,此时还有星星点点的药渍残留。
温宜没有证人和证据,证实自己未曾接触过那三百颗东珠,木承平只好将人带回衙里收监。
“得罪了和硕郡主。”木承平走到温宁面前,拱手告辞。
温宁巧然一笑,“木大人急什么?这案子疑点颇多,比如这名侍女,她说自己亲眼看见时温宜迷晕衙差,那衙差晕倒那么久,她可否有证人或者证据证明自己在此期间未曾离开下人房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