纸,眼中满是惊恐。
遗失郡主御赐的丹书铁券,后果不堪设想,福依阁内上下人等,皆难逃极刑之厄。
温宁的眼眸霎时凝固,寒光闪烁,她紧紧盯着那架古朴的屏风,琉璃灯光之下,紫檀边框上描金的花卉纹样熠熠生辉,而屏座处一抹确有一处极其细微的开合。
因着府库光线幽暗,她先前只被其上璀璨的东珠所吸引,未曾察觉到屏风早已被人动了手脚。
近日来,怡园上下忙于筹备选美大赛,温宁将流青与凝兰皆带去怡园协助,陈嬷嬷回到太妃身旁侍奉,福依阁内一时之间,竟无一位能震慑战玉容之人。
她一时疏忽,让战玉容有了可乘之机,盗走了丹书铁券,织成了这道局。
不对!
战玉容是如何知晓她会将这屏风送给时家以解此难的呢?
还提前偷来丹书铁券,趁机放入屏风夹缝之中?
温宁的目光如炬,死死盯住战玉容,眸底怒火中烧,几乎要喷薄而出,“原来东珠遗失之事,竟是你一手策划的?!”
战玉容早已料到墨温宁为救时温宜会不惜一切代价,所以才让李嬷嬷偷偷去见了战玉怀,请他用家中豢养的暗桩潜进怡园,助她促成此事。
这一切都在战玉容的算计之中。
面对温宁的质问,战玉容只是轻描淡写地一笑,双手悠然交叉于胸前,那份得意之色溢于言表。
“郡主啊,你说说看,是诬陷当朝亲王之妃的罪名更重,还是污蔑母亲之罪更胜一筹?又或者,可以将这两项罪名合二为一,看看是否足以让你被剥夺封号,发配至田庄,重新学习如何为人子女?
倘若这些还不够分量,那也无妨,时温宜所犯之错,足以让御史台对时家展开彻查,抄家灭族亦非不可能。你说,这‘遗失御赐之物’的滔天大罪,究竟该由谁来承担?”
她缓缓转身,鬓边那支九鸾衔珠步摇随着动作轻轻摇曳,闪烁着冷冽而诡异的光芒,像是对温宁最后的嘲讽与威胁。
“是你,还是对你有着养育之恩的时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