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贤王的眼神中满是失望,他凝视着战玉容近乎癫狂的模样,只觉胸口一阵憋闷,几乎要喘不过气来。沉声道:“玉容,你如今的状态已不适合继续留在王府,明日一早,你就启程前往田庄照顾勋哥吧。”
“不!我不能走!你不能赶我走!”战玉容如疯了一般,死死地抓着宝贤王的衣角,那只鲜血淋漓的手掌高高举起,那深深的血窟窿宛如一只狰狞的鬼眼,在烛光下显得格外骇人。“墨温宁杀母是忤逆大罪,你为何不惩罚她,反而要将我赶去田庄?”
她的声音尖锐而绝望,充满了不甘与愤怒。
宝贤王虎目紧闭,双拳紧握,强忍着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。
这贯穿伤完全是因为她先动手打了温宁,而温宁不过是出于本能自卫。
若非她不知反思,无事生非,又怎会自食其果?
真是不知悔改,还在他面前弯曲事实!
宝贤王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:“玉容,你冷静些。温宁她并未有杀你之心,那不过是场意外。而你,作为一府主母,孩子们的母亲,不懂规劝之礼却先动手打人,这成何体统?
战玉容冷笑连连,“规劝?她算是个什么东西?”突然拔下金钗抵在脖子上,“你若不改了主意,我便死在面前。”
“战玉容,你还是本王当年深爱在心尖上的女子吗?那时的你温婉贤良,清心寡欲,就像夜空中姣白的月光,不管周围有多么黑暗,你始终是那么洁白宁静。
可如今,你现在的样子就像一个疯妇!
哪里还有半点王妃的尊荣。”
宝贤王的语气中透露着深深的怀念与眷恋,仿佛思绪飘回了多年前那段美好的时光。
连带着眼神变得柔和而遥远,脸上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,那是对过去美好记忆的温存。
可一想到战玉容如今这番让他感到陌生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