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婉清微微一怔,随即又恢复了笑容:“这么说,世子勋哥已经回来了?”
墨温宁也回以一笑,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讥诮:“夫人可真是神通广大,连王府里世子是否归家这样隐秘的事情都知道得清清楚楚。战氏被贬之后,夫人的人还潜伏在王府之中,肆意窥探主家之事,究竟意欲何为呢?”
“郡主这可真是冤枉死我了。”林婉清连忙摆手,脸上露出无辜的表情,“我也不过是猜测而已。毕竟战阿姐停灵数日,今日又并非头七过三,却急着下葬,想必就是因为勋哥的缘故吧。”
“他是宝贤王府的世子,夫人还请慎言。”说完,她便越过林婉清,目光锐利地望向林婉清身后的墨来恩,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:“你若再不走,我便入宫请来一道圣旨,让你终身离不得王府半步。”
墨来恩闻言,双目瞬间圆瞪,心中猛地一惊。
她扭捏地甩开了林婉清紧握着的手,脸上带着几分不甘与无奈,脚步却不由自主地朝外挪去。一边走,她还一边回头,用幽怨的眼神瞥向墨温宁,仿佛在说:“你如此逼我,我定会记住的!”
墨温宁将来恩带回,待她换好素服后,便吩咐人推来一辆简陋的人拉木板车,将战玉容的棺木搬到了上面。
墨定勋环视四周,却不见应有的仪仗队,甚至连一辆像样的马车都没有,顿时怒火中烧,冲着墨温宁质问道:“墨温宁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宝贤王在一旁沉声道:“你母亲已经被贬为罪奴,陛下能准许她停灵多日,还准你回来拜祭,这已经是皇恩浩荡了,你莫要不懂事!”
“我不懂事?”墨定勋闻言,脸上写满了不屑与愤怒,“我堂堂宝贤王府的世子,难道你要我像那些低贱的畜生一样来拉车吗?”
话音刚落,他气愤地朝那木板车狠狠踹了一脚,将心中的不满全部发泄出来。
宝贤王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,怒气翻涌,手指颤抖地指着墨定勋那张满是不敬与傲慢狂妄的脸,脸色铁青。
但念及战玉容的情分,他还是硬生生地将这股怒气忍了下来,只是那眼神中的失望与愤怒却愈发浓烈。
“定勋,你怎可如此无礼!这是对你母亲的大不敬!”
墨定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