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!待我承了亲王爵,定要把田庄里那些贱奴都活埋了喂狗!”
温宁疾步穿过月洞门时,正撞见侍卫架着墨定勋往地牢拖行。
夜风掀起她未系妥的披风,露出里头素白寝衣,却掩不住浑身颤抖。
“郡主当心!”侍卫统领突然厉喝。
只见墨定勋猛然挣脱桎梏,拔下一把侍卫腰间的长剑直扑温宁面门。
电光火石间,三支袖箭破空而至,分别钉入他持刃的右腕和左膝和咽喉。
这正是豸卫司的夺魂三连矢!
上一世的一次机缘,她亲眼目睹豸卫司“锄奸扫恶”,用的就是这手法。
平日里,她也有偷偷练习,只是没有人指点,不得要领,近日才练得有了几分样子。
只是此刻飞溅的,却是同脉相承的滚烫鲜血。
墨定勋轰然倒地时,猩红瞳孔仍死死盯着墨温宁腰间挂的玉佩。
那是王府掌家令!
温宁望着渐冷的尸身,忽觉这雕梁画栋的王府,竟比那座一夜间被屠灭的燕池城还要阴冷三分!
温宁把仅有的护心丹片都给了墨云稷,此时她握着一只瓷瓶,“府医,你看看这个,可否能护住父王的心脉?”
那是顾百里亲自为她调配的丹片,一片下去,能解忧三日的良药。
府医捏着淡青药片反复端详,药香混着血腥气在烛火摇曳的书房里浮动,半晌才迟疑道:“紫丹参、雪莲髓确有护心之效,可这抹……”
“给父王服下,会害死人吗?”温宁急切的问道。
话音未落,榻上宝贤王突然呛出一口黑血,凝兰捧着的铜盆瞬间漫开暗红涟漪。
“最多昏睡三日。”府医话音发颤,“可王爷失血至此,昏睡便等于……”
话未说完,温宁已劈手夺过药片,雪色裙裾拂过地上斑驳血迹:“凝兰,取水来!”随即吩咐道:“流青骑上飞云,带几个侍卫,务必在半炷香之内接来顾太医!”
福依阁的门被拍响时,墨来恩正在沐浴。
听见外面的响动,本能的躲起来,等她听说是宝贤王遇刺受了重伤,整个人被吓得呆若木鸡,晃过神来的时候,温宁已经快到了书房。
墨来恩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