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脉,周围凝固的血迹如同精致瓷器上的裂纹,细腻而触目惊心。
是豸卫司独有的夺魂三连矢!
只不过,墨定勋身上的伤口细如发丝,不同于豸卫司的袖箭,拇指粗细,穿透咽喉处,足可留下了一个鸡蛋大小的空洞。
除了那些显眼的伤痕,墨定勋的肩头还留着缰绳摩擦的血痕,手掌上更是布满了拉动重物时留下的磨痕,整齐而深刻,明显不是死于挣扎,而是他强行拖拽殡舆前往白骨崖时留下的印记。
墨云稷起身,目光落在墨温宁那张苍白如纸却依旧坦然自若的脸庞上,宛如暖阳下的一株白莲,只是这白中透着不健康的苍凉。
这并非恐惧所致,而是顽固的心疾在作祟。
昨夜宝贤王意外遇刺,她定是守了一整夜,心力交瘁,心疾复发。若非为了王府的安定,她恐怕早已倒下。
“跟我过来。”墨云稷的声音依旧清冷,却少了往日的疏离。
温宁随他步入福依阁,心中满是疑惑。
墨云稷为何要领她来此?
“拿银针来!”墨云稷命令道,语气不容置疑。
温宁虽感诧异,但仍吩咐随行的流青和凝兰照做。
墨云稷手法娴熟,迅速封住她的心脉,银针稳稳落在她心口。
“没想到墨大人还精通针刺之术。”温宁淡淡笑道。
墨云稷抬眸,寒光四射的眼眸直视她,让温宁心中一凛。
他的声音冷冽如冰,“你早就知道我是月寻,何必再装?”
温宁的手不自觉地握紧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:“你……你一直都知道?那为何不拆穿我?”
“拆与不拆,结果并无二致。”墨云稷的语气平静无波,“但你必须解释清楚,夺魂三连矢,你是从何学来?”
温宁垂眸,目光闪烁,“我说、我曾在梦中见你用过此招,你可信?”
“位置偏差,力度不足,出招角度亦不精准,显然是自学而未得其精要。”墨云稷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嘲讽。
数日前,温宁还曾向他打听武学先生,如今竟已迫不及待开始琢磨袖箭了。
墨云稷从袖中掏出一支袖箭,正是温宁阻碍他救战玉容时所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