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吗?”温宁轻声细语,生怕吓到她。
墨云稷点点头,“我就在门外。”
温宁报以感激的笑了笑。等他们都出去,将房门轻轻的带上,她才从袖管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荷包,从里面倒出两块饴糖给她。
孟春双手颤抖着接过,哽咽道:“只有主子和秦嬷嬷知道,奴婢最喜欢饴糖了。”
这事是陈嬷嬷告诉温宁的,陈嬷嬷还说,孟春天性活泼,每天都像一只百灵鸟似的叽叽喳喳,先王妃再世时,常常被她逗得开怀大笑。
曾经的她笑语盈盈,自在如风,而今却满目疮痍,心神恍惚,仿佛岁月将欢愉尽皆掠夺,只余下一身伤痕与错乱的思绪。
孟春将饴糖小心翼翼的放在口中,甜味瞬间蔓延口齿,也化去了这么多年的酸苦。
哽咽道:“小主子,奴婢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您,死也瞑目了。奴婢还以为,再也见不到您了……”
温宁张开手,试探的将她抱在怀里,安抚道:“莫说傻话,如今我们相逢,我便不许任何人再伤害你。”
孟春郑重的点着头,“小主子说的对,孟春要好好活着,孟春还要照顾小主子一辈子呢!”
温宁等她情绪稳定了些,这才问起当年的事。
孟春枯瘦指尖抚上雕花窗棂,凝望厚重窗纸的瞳孔渐渐失了焦距。
泪珠滚落溅湿青灰衣襟,喉间溢出的呜咽似裹着深秋里的寒风:“那年的春末夏初,主子挺着八个月的身子跪接圣旨,金线龙纹绢帛上字字透着尊荣盛宠,若得明珠入掌,即封世子承祧;若诞皎月临凡,便赐郡主之尊。”
窗外的风吹动窗棂发出咯吱的声响,却盖不住她愈发凄厉的尾音:“墨氏子嗣单薄,宗室玉牒里竟连个帝姬名讳都寻不见。那日,太医院首例行来把平安脉,连道三声‘千金之喜’,陛下竟另赐鎏金诏书要认作小主子为和硕螟蛉女!”
她忽地摸着那褪色的窗纸,指节不住的颤抖,“整座王府都在为未出世的小主人感到高兴,可偏偏即将临盆那几日,唐家大爷剿匪时被围杀,二爷临阵脱逃,下落不明,唐府三十八口人脖颈悬着白绫,整整齐齐吊在唐家大院内。”
孟春紧捂着自己的心口,枯槁的身体缓缓弯了下去,她另一只手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