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,牙缝里挤出几个字:“敢动我兄弟,找死!”
常年忽道:“阿飞,别杀他,我要让他三招,是死是活就看他的造化了。虽说他今日恶行令人不齿,对我下此毒手,可毕竟同门一场,我也不愿见他就这般血溅当场。我倒要瞧瞧,他使出浑身解数,能否敌得过自己心中的贪念与愧疚,也让他明白,不义之财、背信之举,换不来真正的安稳。”
阿飞眉头微皱,手上劲道稍松,将高就掼到地上,冷冷看向常年,似有不解,却也尊重常年的决定,默默退到一旁。高就狼狈地从地上爬起,满脸惊惶犹存,又添了几分狐疑,他怎么也想不到常年竟会放过这杀他的绝佳时机,还愿与他“公平”较技,可看着常年那坚定又坦荡的眼神,心底竟泛起一丝难以名状的复杂滋味。
“哼,常年,你莫要故作大度,这可是你自找的!”高就咬咬牙,强装镇定,一边活动着被阿飞掐得生疼的脖颈,一边暗暗运气,试图找回几分底气。虽说心中仍存怯意,但那巨额赏钱的诱惑、对常年伤势的侥幸揣测,让他一横心,决定放手一搏。
“那就接招吧!”高就暴喝上前,右拳直捣常年面门,拳风凌厉,似要将心中的惶恐与急切一股脑儿宣泄而出。常年身形虽负伤不便,却沉稳依旧,侧身一闪,那拳风擦着脸颊掠过,带起几缕发丝。
他淡淡道:“第一招了。”
高就一击落空,心下更急,脚下错步,左掌顺势横劈,掌影重重,犹如破浪之刀,攻向常年肋下。常年轻抬左臂,以肘相抵,“砰”的一声闷响,恰似洪钟鸣音,二人劲力相抗,四溅的劲气震得周遭尘土飞扬。
“第二招。”常年声音依旧平静,只是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丝轻蔑笑意,似在嘲讽高就的心虚与莽撞。
此时的高就,已然红了眼,攻势愈发杂乱,他猛地一个飞踢,倾尽全身之力,腿风呼啸,目标直指常年心口。常年不慌不忙,待那腿近前,身形陡然一转,如风中柳絮般轻盈避开,同时右手探出,一把捏住高就的脚踝,稍一用力,高就便站立不稳,“扑通”一声单膝跪地。
他沉声道:“三招已过。”手上劲道一松,将高就的腿甩开,负手而立,静静凝视着他。高就瘫坐在地,大口喘着粗气,心中满是悔恨,已知今日无论死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