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移步,亲自去查看!”
许怀安黑着脸,一把夺过吴嬷嬷手中长长的嫁妆单子。
仓库里,一地狼藉。
除了御赐的十几个红木描金箱子,再无其他,地上也不知是不是许久未曾清扫过,脚印清晰可见!
许怀安险些背过气去。
“啧,只需比对一下鞋印子,就知道都有谁进来过了!吴嬷嬷,报官吧!”
许知意不咸不淡的说了句,便自顾坐在软椅上。
“不能报官!”
“不许报官!”
父子二人异口同声。
许知意端着茶,对他们所言充耳不闻。
夏夜的风带来一丝难得的清凉,却吹不散许怀安心中的阴霾。
见吴嬷嬷当真要去报官,许怀安上前两步,眉头紧皱。
“你和婉儿都快要嫁人了,此时若报官,会影响你们的名声,也会影响远儿将来的仕途,你就算不为许府考虑,也总得替自己想想。”
回应他的,依旧是沉默。
浮生从小厨房端出一碗酸梅汤,“大姑娘您千万莫上火,喝碗梅子汤解解暑气。”
许知意接过,闲适地喝两口。
许怀安身为父亲,竟被女儿这般漠视,上前便想掌掴她。
“女儿劝父亲三思而后行!您这一巴掌打下来,可就不只是报官这么简单了!您不如还是想想怎么解决此事。”
许怀安的手停在半空。
钦天监选的吉日就在一月后,礼部也开始准备起来了,王府更是三不五时地差人来送东西。
祁西洲残废了,可他依旧是皇上的儿子。
他此时打了许知意,等于是落了皇家的颜面。
许知意眸中迸出凌厉的寒芒,转瞬即逝。
她轻轻把玩腕间玉镯。
据说这玉镯是安王母妃的遗物,是留给未来儿媳的。
祁西洲遣人送来的时候,许怀安也是听到了的。
王府管家说:见此物如见安王,任何人不得造次!
摆明了是在替许知意撑腰!
许怀安恨的险些咬碎后槽牙。
“那依你之见,当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