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姨娘的屁股被打得血肉模糊,只得趴在床榻上,进食出恭都很是麻烦。
一动就疼,脾气也愈加的坏。
此刻见到自己的一双儿女围在床前哭得死去活来,林姨娘真后悔当初没杀了许知意。
“母亲,那贱人肯定是疯了,她不光打了我,还让人踩断了哥哥的脚,呜呜,婉儿好心疼哥哥啊!”
许高远眸色阴沉,盯着林姨娘看了好一会。
“说来说去,还是怪小娘没本事,这么多年了,也没爬上正妻的位置,连累的我与婉儿也总是低人一等!不然许知意那小贱人岂敢如此嚣张。”
林姨娘只觉的心似被一双手死死握住,痛的几乎无法呼吸。
“远儿,你唤我什么?”
“父亲大发雷霆,不许我与婉儿再唤你母亲,私下里也不行!小娘你还有脸哭?若不是你笼不住父亲的心,我哪会沦落到这般田地!”
他与京城中的那些纨绔子日日厮混在一处,可他们虽非家中长子,却也是次子,因着上头有哥哥撑起门楣,家中亦有祖上封荫,故而才能活得肆无忌惮。
可,唯独他是姨娘生的庶子。
每每醉酒,他们都会以此打趣他,让他觉得很没面子。
偏林姨娘曾信誓旦旦的说,她一定会成为许府的当家主母!
结果一晃五年,她依旧只是个姨娘。
林姨娘最是宠爱这个儿子。
捧在手里怕摔了,含在嘴里怕化了。
哪知竟会从他嘴里听到如此令她崩溃的话。
“远儿,你怎么能对如此说母亲?你可知母亲为了你与婉儿,双手沾了多少血?当年”
许高远不耐烦地挥手打断林姨娘的话。
“每回说起这些就絮絮叨叨个没完,是我让你仗杀父亲的那些妾室的?还是我让你亲手溺毙薛姨娘幼子的?这些只能说明你本非良善之人!”
见林姨娘双目含泪,许高远心中更是烦闷。
“总是打着为我好的名义,父亲送我去苏城时你为何不替我好好求求情?父亲罚我跪祠堂时,你除了哭还能做什么?”
许云婉见他越说越离谱,不满地扯一把他的袖子。
“哥哥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