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入肚,全身冻僵的苏晚晚终于活过来。
“第几次?”
他的语气低沉幽冷。
苏晚晚有些不明白:
“什么?”
他缓步走近她,捏起她的脸,低头看着她的眼睛,声音非常冷漠。
“拿自己的命去赌。”
一整夜的惊险,苏晚晚早已精疲力竭,整个人有些摇摇欲坠。
可看到他发红的眼睛,不知道为什么,心尖颤了颤。
“没有。”
“没有?”
男人压抑着怒气,额头青筋暴起,下颌线紧绷。
周身的压迫感让人有些窒息。
“苏晚晚,你以为你是神仙,刀枪不入吗?”
“事不过三,你已经赌了三回!”
第一次是昌平州被虏,引诱荣王陆佑廷出手。
第二次是浣衣局中毒。
第三次,就是这回。
他压低声音,严肃地命令:“以后不许冒险,听到没有?”
苏晚晚定定地看着他,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陆行简用力把她扣进怀里,声音发闷,带着满满的无力感。
“不是每次,我都能救你的。”
出了长城,就是广袤的草原。
她一旦被人掳走,连找都未必找得回来。
很多时候,他也只能有心无力。
就像这次。
他连大张旗鼓派人去找都不敢。
就怕惊动鞑靼那边,反而派人把她抓走了。
上次在浣衣局,有那么一瞬间,他感觉天在塌。
她太狠了。
丝毫都不顾及他。
丝毫都不。
苏晚晚如同布偶娃娃任由他抱着,轻轻答了一个字:
“嗯。”
在被人用刀抵住咽喉的那一刻,她突然很后悔自己的选择。
或许,今天应该认真和陆行简道个别的。
“跟我回京。”陆行简缓和了些语气,对她现在的乖巧很满意。
“嗯。”
温暖的房间,温暖的怀抱,冻了整夜的苏晚晚靠在他怀里,没有挣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