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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可能专情于她一人的。
陆行简亲了亲她的额头,只是说:
“别怕。”
“好好等着当我的新娘,嗯?”
或许是他的语气太笃定,她内心的不安和痛苦被冲淡些许。
陆行简又说:“无论娶不娶你,苏家和苏家姻亲都是会被赶出朝堂的,和你无关,明白吗?”
“为什么?为什么容不下他们?”
“你不知道苏老头有多固执?三天两头劝诫,又是开经筵又是讲学,还恨不得一日三朝会,要把人逼疯。”
“那两年朕听到个‘苏’字就头疼。”
陆行简蹙着眉、心有余悸的样子,倒有几分可爱。
苏晚晚忍不住扑哧笑了。
祖父苏健确实不苟言笑,很有主见。
有人戏称先帝朝三君子,为“李公谋,苏公断,谢公尤侃侃。”
李公指现任首辅李东谦,苏公就是祖父苏健。
陆行简见她终于展颜,心情也稍稍放松。
眉眼温柔,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。
“怎么又瘦了?”
低沉的声音温和美好,如同世间最深情的情郎。
就着马车里灯笼的光亮,苏晚晚怔怔地看着他的脸。
心想,他这个样子真的太容易诱人沦陷了。
只要他肯露出这副样子,无论哪个女孩子都会被他俘获芳心。
那见不得光的偷情两年,她不也深陷其中?
不知道她是不是第一个,但肯定不会是最后一个。
夏雪宜和马姬,像当年的她一样,都以为自己是他眼中那个最特别的女人。
而这份特别,或许是真的。
可作为过来人的她知道,“特别”也是有保鲜期的。
过了期限,就不会作数。
她说:“你也是。”
笑意在他的眼里荡漾开。
如同春日的湖面投入一颗石子,泛起一圈一圈的波纹。
“那等成了亲,我们一起补补,嗯?”
说着,他的手滑落到她腰间,有意无意地摩挲着。
苏晚晚因为心情还很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