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加慌乱,急切地又重新回去看。
陆行简扶稳她,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。
那只小拇指指微微弯曲。
陆行简脑海中有什么一划而过。
他却没有抓住。
或者,压根不想抓住。
太残忍了。
窸窸窣窣。
夜深的时候,苏晚晚终于停下来。
“叫个仵作验一验?”
陆行简看着满手乌黑、低头垂泪、虚弱得几乎站不住的她。
苏晚晚摇头:“不必。”
“好好葬了吧。”
几滴眼泪随着她的动作掉落在地上,洇成水渍。
好像滴到他心头。
烫得他分外刺痛。
陆行简没有坚持。
当天晚上,苏晚晚把他赶了出去,没让他留在卧室安歇。
陆行简在起居室的榻上辗转反侧。
看向卧室的方向良久。
最后放弃问她的想法。
还是去找仵作验尸。
“幼儿年龄不超过三岁,男,头部受重创而死,死后尸首被烧黑。”
陆行简脸色冷然,心口一口气稍解。
随即眉心又紧皱起来。
算算日子。
如果他和晚晚的那个孩子还活着,年龄大概是三岁半。
年龄对不上。
他无法排解心头异样的情绪,只好连夜去书房批阅奏折。
后来索性宿在前院书房,日以继夜地忙碌。
苏晚晚也没找过他。
只是听说精神略好了一点,不再卧床流泪。
而是忙着做一些手工玩意。
一晃半个月过去。
两广总兵官安远侯柳文被免职的消息也传回京城。
同时一并爆出的还有,原来镇守两广十多年的伏羌伯毛锐,从漕运总兵官任上又被调回两广任总兵官。
消息一出,舆论哗然。
至于百万两官银被劫一事,倒是没有半点消息流出来。
而崇善伯府低调的丧事更加刺激了某些有心人的神经。
全部男丁皆没……几乎等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