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与楚贵妃到底有什么关联?
种种思绪翻飞,才智无双的陆知珩,似头次对一件事感到迷惘不解。
他总觉得眼前这一桩桩事,看似无关,但又透着某种千丝万缕的关系。
罢了。
既然猜不透乔清音的目的,不如先发制人,将那小太监先找出来,一切疑问自然也迎刃而了。
霏雪殿外,薄雾蒙蒙。
楚清音特地起了个大早,伺候裴元凌穿衣。
“怎么不多睡一会?”
看着明明睡眼惺忪,却还强撑着精神细心为他整理龙袍前襟的女人,裴元凌满眼宠溺的笑意。
楚清音将他衣襟处的褶皱抚平,才抬眸娇笑:“当然是太过爱慕陛下,想与陛下多待一会儿嘛。”
没人不喜欢听好话。
皇帝也不例外。
何况这等讨好之言是出自心上人的嘴里,更是叫裴元凌一早就龙心大悦。
哪怕知道她或许还在与他演,但如今这样……他也满足了。
裴元凌将眼前之人揽入怀中,低沉的嗓音温柔缱绻:“朕也想与音音多些时光相处,但朝事为重,你多体谅朕。”
呵,好一句朝事为重。
裴元凌用这一句话,困了她多少光阴?
即便她楚家倾力支撑他的权利欲望,辅佐他走上帝王之位,后来他依旧用一句朝事为重,不肯为她哥哥破例一次。
几乎半分辩白机会都未给楚家,便将她全家流放,将她这个原被他捧在手心的贵妃,贬至冷宫。
明知她被人以鸩毒害死,却瞒着天下人,用一句急症薨逝,便粉饰太平。
她,乃至整个楚家为他出生入死,却难敌一句朝事为重,何其讽刺?
楚清音很想扬起笑意,装作无意,陪他继续演戏。
但偏偏提及这件事,便像是戳中了她的肺管子,直觉浑身泛起凉意,再也没有半分力气与他虚以委蛇。
“陛下,嫔妾有些不适,便不送您了。”楚清音从裴元凌怀中退了出来。
裴元凌瞧着她小脸惨白,似在强忍着不适的难受模样,浓眉不禁蹙起,“可是哪里难受?朕宣太医……”
“不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