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桑像极了她,从不会因一时安逸而妥协。
“赵叔,许如兰能这么轻易被送进去,是不是因为有人提前跟你打过招呼?”
庭审那天,洛桑就察觉到了不对劲。
秋知意被下毒一事已经板上钉钉。
可是毒从哪里来,以及许如兰背后的花叶却跟个透明人一样。
要告,该是连着他们一起。
能制造出这样药物的人,绝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他们背后一定还有更可怕的一面。
“赵叔,都告诉我吧。”
赵西洲最终什么也没说。
也在一瞬间,他整个人就像是老了十岁,连说话都变得有气无力。
像是被汲取营养和灵气的枯木,看不到一点生机。
“桑桑,知道的越多,就越无趣,也越危险。”
赵西洲又重新给倒了一杯茶,放在桌上纳凉。
从柜子里找来一卷胶布,清理地上的碎玻璃。
洛桑要搭把手,被他制止了。
“你好好坐着,别被玻璃伤到了。”
洛桑抿唇,一语双关。
“玻璃而已,我不怕。”
赵西洲手一抖,一不小心,手掌被碎片划伤。
大片大片的血滴下,赵西洲后知后觉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洛桑扶着赵西洲坐好,从律所里找到医药箱给赵西洲消毒止血,又将地上的狼藉收拾干净。
整个过程一气呵成,很是利索。
“赵叔,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,很多事能做好。”
赵西洲垂下眸,一只手揉了揉有些发胀地太阳穴。
“今年春节,怪冷的,我有些累了,想回家睡会。”
说着,他双手撑腿,自顾自站起来。
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走到一半,他忽然顿住,头也不回。
“这些年我一直都忙于工作,实在没意思,这律所,我以后大概是不来了。”
语毕,他只身一人走出律所。
热闹地街上,他一人的孤寂显得格格不入。
洛桑咬着唇,独自一人在律所里坐了很久,直到顾长恒的电话打了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