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秋只觉得有口气不上不下的卡在那里,堵得慌。
他头一次觉得,如鲠在喉这个词,其实是个非常形象的形容词。
陆秋又看了夏晚歌一眼,直接把身上本就乱七八糟披着的外套扯掉,爬上了床,然后反手又从地上把被子捞了上来。
要不是他最近一直在锻炼萎缩了的小腿肌肉,他都不一定能自己爬上来。
捞被子的瞬间,陆秋酝酿了一堆怼回去的话,但是在转头看见夏晚歌坐在那里,眼神依旧保持着指指点点,但是她身上,因为套着他的睡衣比较宽大,所以有一半肩膀上的衣服滑落,露出了里面黑色紧身背心的一个肩带。
刚才只记得被甩锅了,倒是没看见她套着自己睡衣的样子
一瞬间,陆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,只能将到嘴的话憋了回去,抬手把衣领帮她提好,轻声嘟囔了一句,“老奸(肩)巨猾。”
“什么?”夏晚歌没听清,“你说什么?”
“我说”陆秋把自己身上的被子整理好,将心情恢复好,“我说,我睡自己家,还在自己的床上,还不能不穿衣服睡觉了?”
“你家还有外人呢!”夏晚歌道。
“外人?谁啊?”陆秋瞥了夏晚歌一眼,“你啊?你算外人?”
夏晚歌挑眉。
陆秋把被子盖好躺下,“外人可不会直接冲到我床上扒我衣服,然后直接把我推下床之后,还要说我不穿衣服的。”
说完,陆秋看了夏晚歌一眼,“这位伪外人,你不睡觉,盯着我干什么?”
“我在想你什么时候能发现裤子上贴着的符纸。”夏晚歌道。
微微蹙眉,陆秋起身看了眼自己的睡裤,没发现什么东西,但是等他仔细摸了摸才发现,符纸居然贴在睡裤里面的?
“什么时候夏晚歌,你手这么快的吗?”
他刚才完全没有感觉到。
“贴外面被那个鬼怪看见了怎么办,不贴我又不可能去扒你的裤子”夏晚歌理所当然道,“还好我手速快,不然刚才那鬼都撞不到你身上。”
“那我还要谢谢你,给我留了个底裤?”
“不用谢,应该的。”
三个字说的铿锵有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