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屋檐的各色花灯,什么也没看见。
楚欢隽顿时放下了筷子起身,叮嘱桃杳道:\"你就在这里等我,我片刻就回。\"
还没等桃杳回过神来,楚欢隽已经一溜烟没了影。
说时迟那时快,一抹黑影从桃杳余光闪过,猝然之间,一只手将她手腕紧紧箍住。
顷刻之间,桃杳便全身腾空而起,被那人带到了某处隐蔽的屋宇之上。
“你……!”桃杳吃痛地挣脱开被紧紧箍住的手腕,那里竟被勒出了几道鲜明的红痕。
那人很快揭下了脸上的蒙布,是陆澈。
“是你!”桃杳惊道。
“快走,再不走就没时间了。”陆澈又急急地要抓住桃杳的手腕,却被桃杳飞快地避开了。
“又来!又走!你开什么玩笑!”桃杳没好气地对他厉声吼道。
桃杳只觉得这整天一身黑神出鬼没的蒙脸男莫名其妙,像个变态一样跟踪她就算了,还偶尔诈出来一张口就是要带她走。
没曾想,她这一吼,陆澈竟然也生起气来。
“你才是开玩笑。你忘了什么都好,竟然连在父亲灵前承诺的诺言也忘却了。我不能看着你自甘堕落,走。”
他作势要再来抓她手臂,桃杳却先他一步大声嚷嚷起来:“小楚!小楚!救命啊!快来救我!”
陆澈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怒不可揭,他双眼猩红,飞快地捂住她的嘴巴,低声道:“如果你宁可去信任仇人,也不肯信任我。那好,那便互相遗忘罢了,但愿我们死后不会见到父亲的冤魂。”
陆澈的眼角渐渐蒙上了一层血雾。他已经好几夜没有阖眼,但都没有觉得疲累,只有在这一刻,他竟然感觉浑身上下都泄了劲。
他是无意中得知桃杳要嫁人的消息的。得知的那一刻他感受到锥心刺骨的疼痛和心寒——曾经最亲近的骨肉的近况,竟然还要从旁人口中得知。
当年,他的父亲与亲族是被楚国人杀害。守灵三年的日日夜夜里,他曾和她长跪在阿爹灵前,执手起誓,一定要亲手为父亲和族人报仇雪恨。
她最不应当亲近楚国人这个族群,更不可以成为楚国人的妻妾。
他还仍在为那些难以启齿又不能忘怀的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