椅,连人带椅地正将她往后拖拽。
桃杳惊呼:“我投降!我投降!”
一个沉冷的女声从背后响起:“姑娘,你也在此处迷了路?你我同是沦落之人,可否结个伴儿,一起寻找出路?”
桃杳缓缓转过头去,只看见一个身着一身缟素的女人,她戴着帷帽,看不清面目。
她身上有异香,闻起来有些熟悉,竟然有点像楚欢隽身上常带有的那种松木熏香。
“你是何人?”桃杳问。
“我不是说了嘛……”
女人掩面而笑,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轮椅椅背上的雕花。
“我也在此处迷了路,巧在遇到姑娘,想与姑娘结个伴儿,一同想办法出去。”
桃杳眉头紧锁,料定这个女人是在说谎,可无奈自己现在手无寸铁,根本无力与她相抗。
“好。不过姑娘误会了,我并不是迷路于此。我家就住在清水屯,此番只是想出来散散心,这里的路我熟悉,我带你出去吧。”桃杳索性假意应道,“我双腿有疾,那就有劳姑娘帮我推行轮椅。”
“哦?那更好了,姑娘说什么有劳不有劳的,应该是我有劳姑娘替我指路。”
女人一面说,一面从自己头上取下一根白玉簪子,插在脚下的泥土里,作为标志。
女人将双手搭在桃杳肩上,一边推着她走,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替她理顺两肩散发。
女人的指法柔若无骨,桃杳猜测她应当是个习舞之人。
桃杳自然不知道怎样走是正确的道路,只能胡乱指点了一通,拖延时间。
女人推着桃杳绕了好几个圈子之后,最后又见到了最初她插在泥土里的白玉簪子。
“看来,我们又回到了原点呢。”
女人笑着蹲下身拔起白玉簪子,拍了拍簪子上的泥灰,道:“姑娘不是说是当地人,识得路么?”
正在桃杳飞速思考着下一步对策时,对方精确地喊出了她的名字。
“时桃杳,我玩儿够了,你玩儿够了没?”
听到自己的名字,桃杳的心就像是被打落到井底的石头。
桃杳抬起头瞠目而视,目光灼烈得似乎能透过那女人用以遮面的重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