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下无辜的孩子。”
说罢,时颐迁双手一松,手中巨斧顿时砸到地面上。
时颐迁展开双手,示意自己已自行缴械,道:“我就在这里,随你处置。”
陆澈摇了摇头,道:“我没有别的条件可谈,各位速做抉择。”
话音一落,他便低头去叼起挂在脖子上的短哨,含在唇齿之间,吹了一段调子怪异的曲段。
“当心!”
楚欢隽的扇子从空中飞将而来,一发破的,将陆澈口中的短哨打落在地。
“你会用蛊?”楚欢隽质问道,眉间渐锁。
陆澈冷哼一声,低声道:“学艺尚浅,但对付常人,还是足够用了。”
话音未落,时颐迁的脸色骤然变得难看。他的喉结不断上下滚动着,瞪大的双目中瞬间爬满了红血丝,面庞也顿时呈现为诡异的紫红色,双唇煞白,渐渐有白沫从唇缝间流出,这是蛊毒发作之兆象。
“你……!你做了什么?!”
不过瞬息之间,时颐迁连声音都变得沙哑起来。
蛊毒一旦种下,片刻之间便可深入血脉经络,最后毒噬心脉,轻则残废,重则毙命。
陆澈说道:“我说了,好话不说二遍。蛊毒可解,只要你马上做出选择——这两个人,选一个带走。”
时颐迁捂着脖子,有些痛苦地后退了几步。楚欢隽飞快闪身上前,手指飞快地在时颐迁额上一抹,取了些许冷汗在指间细细揉搓,不一会儿,原本透明的汗珠顿时在指尖洇成一片殷红,楚欢隽心中顿时有了答案。
这是春风楼独有的枯落蛊,只有春风楼中经过特殊训练的舞女才会使用。
楚欢隽再清楚不过,方才陆澈说了谎。这种蛊毒并没有解药,施蛊者一定是下了必杀之心,才会对人种下此蛊。
枯落蛊毒性缠绵,就如同一把细刀在人身上反复凌迟,这般苦痛,若换作旁人早已承受不来。而时颐迁为一国重将,征战沙场多年,尝尽世间至苦至毒之物,所以,哪怕中了春风楼严令禁止在一般情况下使用的至毒之蛊,他也能强撑下去。
可越是像他这般强撑,只会越促使蛊毒在其血脉经络之内加速繁衍扩散,后果不堪设想。
时颐迁脸色煞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