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因蛊毒发作而干裂出血的双唇一上一下缓缓翕动着,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音:“我只要……只要带我的女儿……走……”
彼时,楚欢隽抬手落定时颐迁背脊处,飞快地点了三道穴位,令时颐迁顿时僵在了原地。
“老时,多有得罪。”
言罢,楚欢隽从腰间锦囊中摸出一颗檀棕色药丸,塞入时颐迁口中,又在其胸膛上点了几道,助他运气吞咽。
“强行运功忍痛,只会让这种毒发作得更加厉害。”楚欢隽拍了拍时颐迁的肩膀,淡道:“你放心,这件事情交给我办就好。”
随时间推移,夜色渐降,风也逐渐大了起来。
陆澈心里明白,芝宁的耐心有限,不可能再这样继续耗下去。
果然,不远处高空树影中忽然传来几声鹰隼凄厉的怪叫,这是芝宁的警告。
陆澈一惊,不由得将两手之中的刀匕握得再紧几分,更逼近人质几寸。
所有人都知道,不能再拖了。
如果陆澈手里的刀再往后一点,别说是一命换一命,在场的三个人,桃杳、时兰心、时颐迁,三条人命都得完蛋。
总得选出一个牺牲者。
但是谁也不愿意松口——似乎每个人的心里都残存着一丝渺茫的希望,等待着这点希望的来临。
这时候,桃杳却开了口。
“选我姐。”
她神情淡然,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冷静。
桃杳比所有人都清楚,自己必须去当那个弃子。
她留下,或许陆澈还能保她一线生机;可若是时兰心留下,所有人都会遭殃。
桃杳能感觉到,陆澈凌厉的目光顿时倾洒在自己身上。他手里那把寒光闪烁的刀瞬间闪到她的耳垂旁侧,飞快地挽了个刀花,竟然削去她一缕头发。
“够了!”
沉默了许久的时颐迁终于开口。
“选,选……选她。”
时颐迁的五官一时间怪异扭曲起来,神色痛苦到了极点。他艰难地抬起一根食指,歪歪扭扭地指向榕树上的时兰心。
抉择做完之后,他也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,瞬间瘫软在地,晕了过去。
这时候,陆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