惺忪:“侄媳妇,这大早上的天还没亮,你在这搞什么啊?”
程天水似乎看见了什么,也发出了一声惊呼:“哟,你怎么还把我的窗户给弄破了!你说这!”
桃杳连忙应道:“程大夫,陆澈他不见了!”
“不见了?”程天水满脸狐疑,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,“这家伙,真是我治过最不听话的一个病人,千叮咛万嘱咐,说了要让他好生休养不要到处乱跑,你看,还是不听话!这大早上的天还没亮,又跑哪里去了呢……唉呀,管不着,自己的身体自己负责,我已经尽力医治了,他自求多福吧……”
程天水摆了摆手,抱着枕头就要回房睡觉。
桃杳心急火燎地抱着暖壶冲下楼,没有注意一个熟悉的身影窜到了面前,闷着头一股脑往前冲,直愣愣撞入了某个气味熟悉的怀抱中。
依然是好闻的松木清香,只不过今日这香味好像多了一分其他的韵味,似是丁香?又好像是别的什么,掺杂在这松木清香里,两种香气融合得并不是很好,闻起来有一种怪异的感觉。
桃杳抬起头,便看见楚欢隽那张懒洋洋的笑脸。
“小桃今日怎么也起得这么早?我正好有事情来找你……”
此刻桃杳满心满眼想着失踪的陆澈,根本没心情听楚欢隽说什么,忙着要推开他,急道:“小楚,陆澈不见了,我要去找他。”
桃杳的脚才刚踏出去没有几步,就被楚欢隽像抓小鸡崽似地拎着领口一把揪回来,他似乎也才刚刚起床,语气里也带着一种起床气独有的懊恼:“他不见了便不见了呗,他都多大个人了,又不是个不能自理的婴孩,你也不是他的父母,非要找他做什么?”
桃杳现在没心情和他解释,可是又挣不开他的魔爪,只好在原地疯狂地扑腾着四肢,慌忙道:“可是他是个病人!再说了,他最近心情都不怎么好,我怕他想不开去做傻事。”
楚欢隽有些哭笑不得,忍不住抬手在她后脑勺上来了一个脑瓜崩儿,埋怨也似地骂道:“时桃杳,我看你不要太杞人忧天了。一个成天想着要报仇的人,仇还没报完,怎么可能轻易去死。”
桃杳愣了一愣,顿时停止了挣扎的动作,心想,楚欢隽说的也对。
楚欢隽见桃杳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