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做的事情……我能感觉到,他活着就是为了这件事而已,能让他站在我的对立面,除了这件事,我想不到还有其他的理由。”桃杳道。
楚欢隽叹了一口气,有些无奈地笑道:“你倒是对他很信任。什么时候,你也能像这样信任一下我呢?”
楚欢隽还真是个大醋缸子,随时随地无时无刻都可以发酵出酸意。
桃杳定定地看着楚欢隽,尽管黑暗中连彼此的轮廓也看不清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有没有可能是左棠?他是不是给了钟无忧什么利好,诱骗了陆澈?无利不起早,这批货物涉及朝廷重犯,无烟阁敢这样贸然插手,我不信这其间没有更深的渊源。”
楚欢隽沉默了半晌,最后轻笑了两声,手掌又伸过来在桃杳的头顶胡乱揉一气,道:“好啦,这些不是你这个小姑娘该想的。你不是说要远离京城,闯荡江湖吗?想这些有的没的,还不如好好想想,下一站准备去哪儿?”
桃杳的思绪还正纠结在有关左棠和无烟阁的那一堆破事当中,忽然被楚欢隽引开思绪,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。
事实也确如此,当桃杳面对这些种种,只有无力。很多时候,尽管她想发声,但在这样的年代里,她除了忍气吞声和顺从,根本没有别的选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