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心有一些发汗,指甲嵌在掌心肌肤里,掐出几道浅浅的红痕——这样的痛,不过是在心上一记小小的酸楚。楚欢隽看着桃杳的脸庞,心中就会这样痛。
他摇了摇头,道:“我高兴而已。”
我高兴而已,一切都只是高兴而已。这句话好像他什么时候也说过,他总是好面子,不愿意说出自己有多么喜欢,总是找一些烂得出奇的借口。
桃杳又从山坡上采了一些野花,捆成花束,放到矮小的木碑前面。
“走好。”
她低着头,将手轻轻地搭在木碑上面,就像是在和一个人握手一般。
桃杳自作主张的漫长的送别仪式终于结束,两个人才牵着马离开小山坡。往回走的一路上,彼此都沉默,不知该说些什么话。
还是桃杳率先打破了沉寂:“好像每次我有事,都是你出来帮忙摆平。你说得对,我应该担忧担忧自己,若以后你不在我身旁,我再遇到刺杀,该如何是好?”
楚欢隽讪笑道:“你终于不嘴硬了?”
桃杳摇了摇头,说话的声音很轻,像极了一声叹息:“我怕我就像那姑娘一样,悄无声息地就死了。或许,我可能还没她幸运也不好说,可能连一块空碑都不会有。”
听她这么说,楚欢隽心里猛地一酸,忍不住用手肘戳了戳她,低声道:“你还有我呢……”
他顿了一顿,怕她没听明白,又补充道:“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就死掉的。”
楚欢隽有些伤心,明明自己对她表现得都那么明显了,为何她还默认自己是单枪匹马孤零零一个人?
他想要她知道,无论什么时候,他都会默默站在她身旁,尽己所能保护她。
桃杳却只是冲他一笑:“总是有你顾及不到的时候嘛!你有这么多事情要做,总不可能天天都盯着我,围着我转。”
楚欢隽垂下眼睫,回避开这个话题,将话锋转开道:“宋知守这几天忙着公务,没时间给百姓布施粥粮,我这几天要帮他把这个担子扛下了。你有没有兴趣来帮忙?”
他话题转变得太快,桃杳一时间没来得及反应过来,疑惑道:“布施粥粮?宋大人还有这份善心?”
楚欢隽呵呵一笑,道: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