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即又自嘲一声,真是有病。
站起身来,在剧烈的晃动中堪堪稳住身体。
抬头望向大祭司,在摇摇晃晃间,他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见他还在慢丝条理地整理着衣服,宗主忍了一下,没忍住,道:“我们已经到了封印地下,你这般花枝招展,像孔雀开屏似的给谁看?”
没忍住又补充一句:“人又不在这里。”
“你个鳏夫懂什么?”大祭司抬了抬眼皮,一句话将宗主堵的喉头一哽,那张向来温润温和的脸似是有千万句问候的话要脱口而出。
“如今封印之物随时都有挣脱束缚出来的可能,你到底想要干什么?”
四周有着浓烈凶煞的罡风。
宗主以剑指地,荡出一股强大的威压瞬间将其震平。
目光落在大祭司身上:“如今此处只有你我二人,倒也可以好好说说,不说,也可以打。”
大祭司像是陷入了沉默,表情有些犹豫。
真是难得的表情。
宗主低声道:“你若想说什么不必有所顾忌,我们并非真正的敌人,不是吗?”
“呼。”大祭司吐出一口气来,带着微妙的脸色,说:“的确有一件在我心头困扰了许久的疑问。”
能被大祭司称作疑问的必然不是小事。
宗主不动声色地凝聚了心神:“你问。”
“淮清当真还是个雏?”
“……是。”
“当真?”
“自然是真。”
“真没骗我?”
宗主怒了:“这就是困扰了你许久的事?你还有没有些出息?”
“你懂什么?”大祭司嗤笑一声,他虽与淮清相貌相同,但气势却截然不同,可此刻露出这般不屑又带着几分嘲意的表情,还真是一模一样。
“鳏夫如何能理解?”
伤心往事被一戳再戳,宗主咬牙道:“这么多年过去了,本以为你会有些长进,看来是我高看你了!”
大祭司嗤笑了一声,见他抬起手,周围魔气涌动,宗主立刻警惕起来:“你想干什么?”
话音刚落,魔气随着宗主的灵气如同两股交织的黑白麻绳,瞬间圈地成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