迈特威车内。
“阿东呢?”络腮胡问。
“路线我已经发给他了,他走的是湖边,直线距离可能比我们还要近。”魁梧男子说。
络腮胡扭头看了他一眼,拍了拍副驾的座椅,说:“那两台车估计不会再动了,回来坐吧八斤。”
“早说嘛。”被唤作八斤的魁梧男子摘掉耳麦,艰难的起身,爬到副驾驶坐好,“下次要么我开车要么阿东去后面弄机器,我是打死都不想再钻进去了。”
络腮胡笑了笑,“社交活动还得是阿东出面,就你这个身材,谁敢靠近你?”
八斤扭头看了看满脸络腮胡的粗糙汉子,歪着头叼着雪茄,一脸土匪像。
他撇撇嘴,心中腹诽不已。
五分钟不到,一台沾满泥泞的桑塔纳2000闯入众人的视线,双喜和田浩二人在各自的沉默中迎来一束照进码头的灯光。
桑塔纳熄了火,灭了车灯,曹敬敏那硕大的身躯从车门里弹出。
“不是说要二十分钟吗,这才十分钟都没到。”双喜丢了手中的烟头站起身,语气有些不悦,“还跟我玩心眼?”
从咸安到码头这段路,大路少,小路多,且小路中一大半都是乡道,别说他开的是一台锈迹斑斑的报废桑塔纳,就是开跑车也得至少十五分钟,很明显这个老灯就在附近候着,瞧见沃尔沃走了才敢把车子开进码头。
曹敬敏一把握住双喜的手,语气诚恳的说:“老弟,不是我不信你,实在是事关重大,不得不小心为上啊哎,话说刚才走了的是谁啊?”
“钓鱼的,被我撵走了。”双喜张口就来,说完走向普拉多。
先前曹敬敏其实就躲在沙堆后面,距离码头直线距离不超过200米,虽然不知道双喜等人在码头和运砂船之间跳来跳去是在干什么,但子良是不是被撵走的钓鱼佬,他一清二楚,之所以这么多嘴问一句,完全是出于好奇心。
曹敬敏干笑两声,又把目光挪到田浩脸上,笑着说:“是你啊。”
田浩面无表情,本就对他无丝毫好感,这会儿又正处于天人交战的紧张时刻,连表面工程也懒得做,扭头走向普拉多。
双喜打开车门,做了个请的手势,“下车吧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