络腮胡摘掉耳机,对身旁的八斤说:“问问阿东到了没。”
采砂船距离运砂船不远,抽沙泵上蹲着一个人影。
嗡嗡嗡————
腰间传来一阵蜂鸣,那人影‘嘶’了一声,连忙跳下抽沙泵,退回到沙堆后面,这才接起电话。
“八斤,你是不是有病,无线电不能用吗,非要打电话,差点暴露位置。”
“勇哥让我打的。”八斤挠了挠头,“他加密频道的会员费没交,长波段用不了。”
“别废话,到哪了你们?”
“两分钟吧,现场什么情况?”
阿东从沙堆后面探出头,架着望远镜看了看,说:“码头的车里有一个正在抽烟,其他人都在船舱,具体人数不察,目标对象暂时安全。”
“能切近点吗?”
“这你得问勇哥啊,他不让露面我怎么切近点,假装路过?”
“行吧,我已经看到码头上的探照灯了。”
“你们从北面进,我在沙堆后面,记得拿热成像。”
两分钟不到,络腮胡和八斤翻过了码头的围墙,扛着大包小包前来与阿东汇合。
络腮胡趴到沙堆上,接过望远镜向码头看去,“现在什么情况?”
“我刚到的时候看到的,就是你现在看到的。”阿东从包里拎出一杆巴雷特,指着不远处的采砂船说:“我刚摸到那根吸管上,只看到那个女的独自在右舷的船舱里,八斤的电话就来了。”
他说着,将瞄准镜拆下,换成了热成像,架在沙堆上瞄准了船舱。
“船舱里一共四个人,目标对象在单独一个舱,另外一个舱里咦,这人好像被捆住了,趴在地上,驾驶舱有两个人,一胖一瘦卧槽这个人怎么这么胖啊,你们看你们看。”阿东边说边拍着八斤的大腿。
“看个鸡毛看,胖有什么稀奇吗?”八斤一巴掌将他的手打飞,咕哝道:“拍的我生疼”
“嘶——”阿东缩起胳膊使劲甩了甩手,瞧着八斤那熊掌一般大的手,最终选择了忍气吞声。他唉声叹气的将肩膀重新抵在巴雷特的枪托上,问:“勇哥,先打谁?”
络腮胡将望远镜丢进背包,躺在沙堆上,看着漫天繁星,头都懒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