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我。”
钟离看向阿愚微微颔首，随即转身离开。
眼下事情还是得与余瞳商议。
日出前，余瞳被阿愚从睡梦中喊醒，他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呵欠，起身打开了面朝海面那扇窗户。
脑子还是混沌的，但身体却因为睡觉之前大脑的指令，明确知道自己是要起身迎接朝阳的。
余瞳等着稍凉的海风吹散自己的睡意，却被窗外露台上出现的帝君给吓了一跳，眨巴两下眼睛，将打哈欠时溢满的泪水挤出。被泪水清洗后带着些红丝的眼睛总算是看清来人。
“帝君？”
钟离看向余瞳，发现对方衣服松垮，脖颈处肌肤裸露在外，眼圈泛红还溢着眼泪微微移开了视线。
余瞳这才意识到自己这刚睡醒的模样不宜见人。
“稍等我一分钟。”
余瞳关上窗户，先将翘起的头发按了按，然后将衣服扣子扣好，找水抹了把脸，确认着装没有其他问题后才又打开了窗户，外边的天色还是漆黑一片。
隔着窗户余瞳朝着钟离道：“我好了，现在来找我是有什么事么？”
钟离刚刚到远处震慑了一些蠢蠢欲动的魔族，感受到余瞳平缓的呼吸突然变换，直到人醒了，他才出现在附近。
“怎么起这么早？”
余瞳看向钟离笑道：“看日出！”
余瞳话音刚落没多久，外边的天色已经从浓墨渐渐变淡，带着红晕的太阳缓缓从海平面上升起。
隔着窗户，余瞳够出大半个身子，激动拽了拽钟离的衣摆：“钟离，快看，海边日出！”
钟离只觉衣摆被拽动了两下，便随着余瞳的声音看向远处的红日，同样的景色他看过不少次，但这一次却好像确实与以前不同。
他侧目看向余瞳带着笑意的兴奋神色，长时间紧绷的神情也放松了些许。
“嗯，看到了，很美。”
余瞳抬头看了眼帝君，之前没看到日出的执念顿时消散，同样的地点，同样的人。
难怪钟离当时看他睡着了并没有喊他，因为他们早就已经看过一次日出了。
余瞳看着太阳缓慢升起，阳光也逐渐刺眼后才移开视线。
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