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武元侯的神色,心里暗喜,喜的是武元侯一切都知情,在知情的情况下还能如此沉稳,果真是儒将,不鲁莽就都好说。
“母亲临行前叮嘱儿媳,此番北望山大捷,南望山也必定得胜凯旋,以如此两份军功换侯府和傅家全族平安。”晏姝轻轻地叹了口气:“父亲,帝王局一旦开局,侯府想要全身而退,何其难?”
武元侯叹了口气,他知道晏姝说的对,特别是晏姝提到帝王局三个字的时候,他知道这个儿媳,是傅家之幸。
“姝儿说爵位,又是为何?”武元侯问。
晏姝说:“二十八是皇上万寿之日,帝后收了儿媳做义女,这份脸面是郑皇后安稳侯府,为太子谋长远的盘算,皇上亦是如此,但君、臣、父、子,尘埃落定之前,侯府不可重蹈覆辙,爵位还给天家,兵权暂时不用动,因世子很快就会发兵南望山,这爵位是给皇上的一颗定心丸,也是侯府的态度,儿媳以寿礼的形式把这件事摆在明处,帝后都会欣然接受,也全了他们的脸面。”
武元侯缓缓的点头,这确实是最好的安排,自己如今已是一个废人了,爵位也好,兵权也罢,交出去才能让傅家人平安,有命在,才有其他。
“姝儿,听说你安排了家里的出路。”武元侯问。
晏姝点头:“二叔父去了江南,那边置办了产业,是侯府的退路之一,族里那边儿媳没安排,大婚之时见过三婶母,从其言行看出来不是好相于的人,只怕会适得其反,儿媳也不了解三叔父的秉性,想着父亲回来再安排。”
武元侯想到自己的三弟夫妻俩,也有些头疼,他们之所以在族里,也确实因其夫妻二人秉性不妥。
“长姐被萧家算计,二姐被长平侯府欺辱,儿媳行使了主母之权,把长姐和二姐都接回来了,萧子慎勾结二皇子,帝后有意断威远侯根基,儿媳也一并做了,儿媳深知此举非正人君子所为,但侯府才是儿媳要保护的,他们有害侯府的意,就不能怪我有灭他们的心了。”晏姝说。
武元侯笑了,这手段到底多厉害?自己虽不知道细情,但听这话就可知其一二了。
晏姝话锋一转:“父亲,儿媳一后宅妇人都不敢错过任何一次让侯府上下活下来的机会,您缘何要自暴自弃?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