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祁夫人,周大家里人不好相与吧?”晏姝问。
祁夫人点头:“公主殿下,周家本来是此地的大户人家,建村基的人就是周家的老祖叫周浦,据说本来是个货郎,有七个儿子,所以这里也叫七郎庄,不过到周大的祖父那一辈,周家人就只剩下一脉单传了。”
晏姝看傅少卿。
傅少卿心领神会,上前推开周家的木门。
木门打开后,晏姝往院子里看了一眼,虽也有杂草,但并不多,显然是家里没人之后长出来的,院子里有个平板马车,家里是养了大牲畜的,一行人往院子里来。
门里左侧有一垛柴草,手臂粗的木头码放的很整齐,右侧有个栅栏牲畜棚。
院子迎面是三开间的房子,两边还有厢房。
打量了一圈,晏姝微微蹙眉,偏头问福娘:“祁夫人,周大家里不穷啊。”
“唉,这都是祖辈留下的,周大不务正业,好赌。”福娘说。
晏姝心里咯噔一下,自古都有久赌不养家的说法,又问福娘:“周大的媳妇是个要强的人吧?”
提到周大的媳妇,福娘叹了口气:“周家嫂子本来是个极厉害的,做事也麻利,可一连生了三个女儿后,周大总是打她,几年下来人就变了,就算后来生下了儿子福根儿,也不愿意在人前露面了。”
晏姝点了点头,看蔺山君和傅少卿在各个屋子里检查,她就站在院子里等着。
但心里已经有了猜测,别的不说,易子而食这个存疑,再就是周大这一家人都死了,更蹊跷,至少在晏姝看来,周家那个儿子会是一家人拼命都要护着活下来的人。
很快,傅少卿走过来:“屋子里的东西看似都原封未动,但我找到了一个木匣子,木匣子里什么也没有。”
晏姝问:“会不会是人走的时候,带走了值钱的物件,或者是只带走了钱?”
“是钱。”蔺山君拿着匣子出来,说:“我对气味的分辨略有所长,这个匣子是常年用来放铜钱的物件儿。”
晏姝心里暗喜,有破绽就好办,走到祁世儒跟前:“你和这边的人熟悉,查一查周大吧,我怀疑易子而食是假的,人都死了也是假的,别人不说,找到周福根,也许一切就有答案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