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白和非雾一直都没消息,她却觉得这两个人会成为出奇制胜的存在。
天,亮了。
风,停了。
古纳河两岸的风景奇峰险峻的美。
沈行简走到晏姝跟前:“姝儿,担心吗?”
“不担心,从龙之功跑不掉了,为相做宰,前程可期。”晏姝偏头看沈行简。
沈行简眉目沉静:“姝儿觉得我行?”
“为何不行?你有治世之能,太子必定是明君,至少三十年内可以尽情去做,三十年后的话,功成名就隐退江湖,过潇洒恣意的人生,岂不美哉?”晏姝说:“表哥,多少人位高权重起贪心,成也因权败也因权呢?”
这话可说到了沈行简的心上了。
他在文洪县太受震撼了,从小跟着母亲漂泊,去过很多地方,但人间疾苦在文洪县里,是一条条寻常百姓的命使这四个字具象化了。
大安国曾经的太平盛世,因黑契和白契犯边,因天家争权,因天灾,已经不复存在了。
若说来人世间这一遭,他有纵情山水的心,可也不全是如此洒脱心境,否则就不会科举入仕了。
“姝儿说,我便做。”沈行简勾起唇角。
晏姝抬起手指着女神山的方向:“那就用三十年,把女神山收入大安国囊中吧。”
谁能想得到,晏姝今日随手一指,便是大安国未来的三十年。
下午,起风,又是顺风,晏姝回到船舱里,非花给晏姝换药:“少夫人,这是老天都帮忙呢。”
“嗯,总归是有迹可循的。”晏姝轻声说。
这话,非花没深究,晏姝也没再说,她始终相信自己的重生是必定会改变原本的一切的。
晏欢不能,甘棠只算变数,真正布局经营,自己不在乎甘棠,因甘棠从第一次见到自己,一直到这次再遇到,她的不得志,便是天意。
这一夜,听风声,听水声,晏姝睡得很踏实。
同样,也是这一夜,太子见到了傅玉英。
晏姝的亲笔信送到太子手中。
太子看到傅玉英脸色苍白如纸,偏头对秦夫人说:“秦将军,让四小姐快去歇息,再急也不在这一时半刻。”
秦夫人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