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姝微微蹙眉:“傅玉琴被送到了庄子去,不闻不问也不管,岳昶如此始乱终弃,身为朝廷大员,品性有亏可不妥。”
“此事,我会立刻操持迎接儿媳回府。”岳承显立刻把态度摆出来了。
晏姝看岳承显:“倒也不用操之过急,已经到了年跟前,可年后择日再做打算,虽说傅玉琴跟傅家没什么关系了,可到底不能真看着不管,岳大爷必定能体会傅家长辈的良苦用心。”
岳承显连连点头:“确实。”
“岳昶所求是什么,明眼人都看得清楚,按理说为前程,为家族,如何谋算都不为过,可到底不该用如此手段,误人终身非君子所为,如今傅家倒也不强求,只有一句论迹不论心,算是周全了两家的面子。”晏姝说到这里,端起茶盏浅浅的喝茶了。
显然,没有再说话的意思。
岳承显觉得自己就算再巧舌如簧也没用,傅家要的不是这些,逼着岳昶明媒正娶傅玉琴,目的也不是为了傅玉琴,而是让天家和全京城的人都看着,傅玉琴到底嫁给了岳昶,冒天下之大不韪,背宗弃祖,所以就算有一天傅玉琴万劫不复,傅家做壁上观,也是应该。
论心狠,岳昶不行,否则傅玉琴哪里有命活到今天?
说来,傅家和岳家真是冤孽,从岳长乐发誓要嫁给傅少衡开始,一切都像冥冥中注定了一般,岳家斗不过的何止眼前的晏姝,更有如今修生养息的傅家人啊。
等晏姝这一盏茶用完,岳承显告辞离开。
晏姝丝毫不怀疑岳承显能否做到迎娶傅玉琴过门,只是还看不透岳家人到底会如何自救,如果真的会反出大安,那又将会是一场百姓的浩劫,除非开元帝有养虎为患的决心,先让大安百姓休养生息。
揉了揉额角,这些事总归是要走一步看一步的。
“少夫人。”贺五在门外出声。
晏姝让贺五进来。
贺五手里拿着一封信:“济世诊堂送来的。”
晏姝接过来书信,从信封上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,能给自己写信的人并不多,要说有人会通过济世诊堂把书信送到自己手里,除了甘棠不做第二人想。
裁开信封,取出来书信,这书信很长,晏姝看到上面的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