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在为妻眼里依旧是顾不得旁人,只有咱们一家人,虽说别人看到咱们荣华富贵半生,实则我只求平安顺遂一辈子。”
岳承忠拍了拍李秀莹的背:“是啊,所求不多,却被亲人所累,如今再什么也不做,只坐以待毙,这一生就白活了。”
“傅家要闹,岳昶接不住,只管等着他再登门。”李秀莹说。
确实如李秀莹所料,比她预想的还要快,街头巷尾,小乞丐们摇头晃脑说着大将军用迷香糟蹋了人家的姑娘,还不亲自下场,让自己的暗卫把人家姑娘的肚子搞大了,还不认,逼得人家亲娘老子要寻死上吊……
各种版本,甚嚣尘上,甚至老驸马扒灰长媳,长媳因嫉妒对婆母出手,杀了婆母的事也被越传越凶。
虽没有提一个岳字,可东城多人精,一个个都对岳家人嗤之以鼻。
更觉得是街头巷尾出现了许多说书先生。
说书先生说的可比这些传言更精彩,岳家那点子阴私事,就差指名道姓说了。
大将军府门口,今天被泼狗血,明天就可能被泼粪水,匾额被傅玉琅摘了都没吭一声的岳昶,气得要吐血。
可偏偏,他发现父亲竟无动于衷,每天品茗看书,偶尔作画,像是这一切都跟他没关系似的。
这让他不得不想祖父,若祖父在,必定会帮自己出谋划策,至少也有个商量的人,如今孤零零一个人,心里难免凄凉。
“父亲,你难道就不着急吗?”岳昶问。
正在作画的岳承显放下笔,端详着自己的画作:“为何着急?傅家想要的,只要你愿意给就可以平息眼前的一切。”
岳昶心里一噎:“可那傅玉琴根本不配将军夫人这个名分。”
“那你招惹她作甚?难道外面传言是真?你真的借暗卫,愚弄了傅家女?”岳承显抬眸看着岳昶。
岳昶脸腾一下就红了。
岳承显心里就明白了,他没继续往下说,而是把墨迹干了的画作递给岳昶。
岳昶接过来,那画作并非人物,也非山水,而是香炉,这香炉自己还十分眼熟。
“这是蔺山君亲手做的博山炉,随博山炉还有四十九丸销魂香,你的母亲就是用这些害死了你的祖母,这不是传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