怖至极。
但对于沈行简来说,他跟开元帝的心思如出一辙,傅少衡所做的事,简直是他们最出其不意的底牌,也就是说,任何官员的升迁罢黜都有迹可循,并且有着长牙了一般的证据,想要抵赖都不能的时候,便是那些贪官污吏的末日。
“开印的时候,就想拿许常德开刀吧。”开元帝把册子放在桌子上,舒缓的靠在椅背上:“先帝一直都想要肃清朝堂,奈何最终也没成功。”
“皇上,许常德嘴硬的很,不肯多说半个字。”傅少衡微微蹙眉:“想要连根挖出,还需要另辟蹊径。”
开元帝垂眸:“那也无妨,有些人养一养,总归是会收拾干净的。”
“是。”傅少衡应声。
门外,传来了秦夫人和沈老夫人寒暄的声音。
开元帝抬眸看了眼沈行简:“大婚在四月,可准备妥当了?”
沈行简有些红了脸,当着舅兄的面,他只能说:“一直都在查漏补缺,母亲和外祖母都怕委屈了玉英。”
开元帝扫了眼傅少衡,笑出声来,站起身:“朕看看热闹,你们过去给老人家请个安再来也不迟。”
“皇上,我们不露面的好,一旦露面外面那些人就难见真面目了,早就放出去风声说今儿皇上可能在四海食府遴选天子门生,真真假假铺垫好,咱们还是等等吧。”傅少衡说。
沈行简赞同的点头。
开元帝又坐下来了:“那就等等世儒,今日朕做东,你们几个都受累了。”
祁世儒来的时候,身边连一个小厮都没带,穿着不起眼的细棉布长袍,走路都低着头,那样子生怕被人认出来,一路到了门口,敲门入内才松了口气,跪下磕头。
“快起来吧。”开元帝笑道:“若是让人知道朕的臣工出门都藏头露尾的,可不是要贻笑大方了?”
祁世儒起身:“臣是不想被人认出来,回头再看不清人心了,这些举子有一些跟臣同考过。”
“朕倒记得,你当初也没在四海食府露过面。”开元帝说。
祁世儒苦笑:“若不是金子仗义,国安公主伸以援手,臣这条命就没了。”
“金子是哪个?”开元帝看傅少衡。
“是食府里的小伙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