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下来的机会,死而无憾,岳昶已鬼迷心窍,无需再顾念血脉之情,切记一切尘埃落定,务必带着家眷远离此地,富贵荣华迷人眼,也要人命。”
“大哥,当今有放岳家一马的心思 。”岳承忠说。
岳承显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,问:“何以见得?”
“近卫军只用勋贵子弟,傅少衡亲自操持,有人送消息让岳廷和岳轩入近卫军。”岳承忠说。
岳承显沉吟片刻,露出欣慰的笑容:“好是,好啊,这必定是查过了你们一家,说到底是当今顾念着母亲的身份,既是如此,就更不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出乱子。”
“大哥,我就剩你这么一个亲人了,别丢下我。”岳承忠到底没忍住落泪了。
岳承显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岳承忠的手背:“早晚都要离别,只要当做该做,就必须要做,岳家落魄是真,但不至于捉襟见肘,后世子孙可从商但绝不要入仕。”
岳承忠哭得十分压抑,整个人都在颤抖。
“回去吧,不宜久留,大婚之日早些过来操持,我这身体无法露面了。”岳承显说。
阿余端着汤药进来,见岳承忠哭,他也忍不住掉泪:“二爷,回吧。”
岳承忠出门,岳昶把夫妻二人送到门口。
由始至终都没有提一句近卫军的事。
翌日,岳轩和岳廷兄弟二人一起来报名近卫军。
岳昶得知消息,摔了茶盏,奈何二房做事,他不能去指手画脚,正想如何阻拦,阿余过来请岳昶过去。
岳承显的脸色越发不好,已经有了隐隐的青气。
“父亲。”岳昶坐在床边的凳子上:“先送你离开吧。”
“我没本事离开这里了。”岳承显看着自己的儿子,曾被给予厚望,确实也兵权在握,可偏偏不知收手,如今的岳家比当年差太多了,可他却不肯相信,总觉得岳家布局多年,就应该所求皆如愿,伴君如伴虎,哪里来的如愿?
岳昶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下去了,看着父亲病入膏肓的样子,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,这两年岳家死了太多人,如今剩下的几个人,一盘散沙。
见岳昶不说话,岳承显长叹一声,说:“此时离京,绝不是上上策,你务必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