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,你们才能平安离京。”
岳廷兄弟二人跪行到床前,就那么巴巴的望着岳承显。
岳承显看着两个孩子害稚嫩的面庞,落下泪来:“好孩子,别学你们的父亲,当断则断才是七尺儿郎,去吧,把府里的事和盘托出,一点儿别隐瞒,切记。”
兄弟二人给岳承显磕头后退下去。
岳承显松了口气,抬眸看岳承忠。
岳承忠双目赤红,坐在床边守着自己的兄长,一肚子的话却说不出口,根本不知道说点儿什么才好。
岳承显闭上眼睛躺下,让阿余退出去,说:“小时候,我最羡慕你了,学了岳家的枪法,读书识字还能到处去游玩儿,而我只能在家里,别人都喊我瘫子,我啊,曾经怨恨过,可后来我想通了,长公主府里的嫡长子是个瘫子才好,唯有这样才能让岳家一直平安顺遂。”
岳承忠脑海里浮现出儿时的景象,大哥永远是最安静的一个,每次看到他,他都坐在轮椅上,眼角眉梢带着笑意,若是自己心血来潮和大哥说外面的所见所闻,大哥也会听得很认真,而自己,只知道外面疯跑,并没有太多的时间陪着他,悔恨啊。
“若非张氏野心勃勃,不会害母亲,若母亲还在,岳家至少平安无忧,只是这些都过去了,无法更改。”岳承显说:“父亲一辈子郁郁不得志,对母亲并无夫妻情分,难道母亲不顾知道吗?她啊,那么聪明,必定是知道的,若不然也不会给我定下了商贾之女的亲事。”
“大哥,你是最委屈的。”岳承忠说。
岳承显缓缓地吸了口气:“算不上委屈,也不觉得委屈,一个家若没人背负下来重责,那这个家就是一盘散沙,岳家的地位太高了,太多人都在等着看岳家步傅家后尘,说到底岳家是比不得傅家的,因傅家一直都兵权在手,可以说傅家几代人的功勋,足以在以兵权撼动朝廷,而岳家不能。”
“若是岳家能呢?”岳承忠问。
岳承显摇头:“岳昶让逍遥侯府丧命在前,此子心狠如狼,都不用朝廷出手,他都会把岳家的子孙都害死的,这样的岳昶想要力挽狂澜,痴人说梦罢了。”
岳承忠默默垂泪:“大哥,天下再大,何处可以容身?”
“处处可容身。”岳承显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