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说出来。
不远处,挑着担子的老汉,领着个小女娃,小女娃穿着粗布裤子和有些肥大的衣裳,虽说天气温暖,但十分不合体的服饰,晏姝一下就注意到了,往下看,老汉赤脚,小女娃也赤脚。
扁担里的盐应是不多,但老人佝偻着背,走的十分艰难。
非花见晏姝注意到了祖孙二人,轻声:“小姐,奴婢去帮忙。”
晏姝摇头,她不是没有助人之心,可这样的百姓太多,帮助一个两个不解决问题,朝廷的政令是养民,让百姓休养生息,显然并没有让这些地方官员有所领悟和改变,百姓疾苦何止自己看到的这祖孙俩。
非花退到旁边。
晏姝往城门口去,看似闲庭信步,实则在观察这些百姓。
对于寻常百姓来说,哪怕不能真正拿到银钱,可能抵扣赋税也应该心里欢喜,可这些人似乎并没有多高兴,反而一个个都愁眉不展。
距离还挺远,就听到官差气势汹汹的呵斥,这些百姓一个个都瑟缩着不敢招惹,唯唯诺诺的任凭官差呼来喝去。
晏姝微微的眯起眼睛,看着那些不过比寻常百姓多了一件皂服的官差,越是最底层,这些在贵人眼里的奴才,对百姓的嘴脸就越难看。
“当今皇上都颁发圣旨,登基免三年赋税徭役,大婚立后又免三年赋税徭役,为什么我们的盐还是和往年一样收?”一个穿着粗棉布长衫的青年人,站在人群前面大声质问。
晏姝微微挑眉,布衣百姓少见读书人,因读书代价太大,那里是布衣百姓人家能承受得住的,显然这长衫虽破,可也是识文断字的人。
“废什么话?朝廷说免赋税,那是说田地,免徭役,那是说农人,你们采盐的人,就该按照原本的规矩办事!”衙役说着,一鞭子就抽到了青年人的身上,那粗棉布的长衫应是穿了不少年头,料子都脆了似的,一鞭子下去,长衫就被抽出来好大一条口子。
青年人怒了,指着衙役:“你们这些衙门的鹰犬!以为天高皇帝远,管不到你们!今日我陆召豁出去了,必定要去京城,找到真正为民做主的官员告你们欺压百姓!欺上瞒下,百姓苦不堪言,怨声载道。”
“你找死!”提着鞭子的差役喊了左右几个差役,冲过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