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会见到的。”晏姝起身。
傅少衡跟在身旁,两个人是并肩去外面消食儿。
蒙脱有苍拓,苍拓背后有戴云舒,让塞外之地也有几分大安的模样,眼前不远处有一处平静无波的湖水,水里有残荷别具风韵。
两个人缓步到了湖边,晏姝停下,望着湖面:“二皇子在这边,岳昶极有可能也可能在这边,有这么两个人在,能保护甘棠的确实只有阿尔苏。”
傅少衡点头。
“甘棠知道二皇子成不了气候,岳昶也是一子落错满盘皆输,所以她把阿尔苏当成了目标,而她想要的可不止这人世间的极致富贵。”晏姝微微蹙眉:“她想要成为青史留名的奇女子,可她忘记了,阿尔苏是个商人,她拿不出来足够的筹码,最后也会输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甘棠会失败?”傅少衡说。
晏姝转过头看着傅少衡:“会的,不然大安的敌人可就不是白契和黑契了 ,会是契丹,契丹人善战,能驯服最烈的野马,并且他们单兵,大安人是没有他们那么强悍的肉身力量的。”
“姝儿,经北望山一战,入过帝王局,傅家的将来到底在哪里?还要坚持祖训吗?”傅少衡低声说。
晏姝就知道傅少衡不是愚忠的人,低头勾起唇角:“长生,可猛将古来都可遇不可求,又唯有一身蛮劲,终难长久,真正能决胜千里之外的人是谋士,对不对啊?”
傅少衡笑了:“都说床上驯夫。”
晏姝是哑然失笑 ,别开脸看着湖面:“我说,纵然契丹人强马壮,若无绝顶谋士为其定百年计,想要和大安抗衡,没有胜算。”
“所以,我还要把傅家的兵权拿回来?”傅少衡过来,从后面轻轻地拥着晏姝。
晏姝顺从的靠在他怀里:“兵权和权,哪个更有用?”
傅少衡还真就没想过,沉吟片刻:“权。”
“对啊,兵权这个兵便是傅家军,傅家只要有人在朝堂,手握大权,就算不是兵权,他们也是傅家军,况且傅家照顾傅家军那些老弱残兵可不是一朝一夕,所以长生要坐的位置不在军中,而是在庙堂之上,一人之下,万万人之上。”晏姝说。
傅少衡缓缓地吸了口气:“摄政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