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般行径不过在磋磨立威,于是便也趁势对其示弱道:
“母后这是哪里的话,都怪儿臣无用,不能日日在母后身边侍奉,如此失了孝道,多站一会儿又有什么?”
太后听了,摇头笑道:
“多日不见,芜儿还是这般恭谨。什么侍奉不侍奉的,你有这份心便是了。”
如此这般又退让一番,李浔芜方才坐下。
程锦溪瞧见她微微发白的脸色,勾了勾嘴角,哂笑道:
“端贞公主真是好福气,能得陛下娘娘如此疼爱。哪里像臣女,虽也有几个兄弟姐妹,却个个都嫌臣女话多,不肯和臣女一道玩耍呢。”
太后听了,不由得笑出声来,
“你这孩子确实口齿伶俐些,依哀家看来,年轻姑娘家就该如此活泼,方才令人可爱呢。”
一边说着又一边瞧着李浔芜的方向看了两眼,意有所指道:
“只一味拘着端着有什么意思,呆板无趣只会讨人嫌罢了。”
李浔芜闻声,饮茶的动作稍微一滞,随后又从容地放下了手中的茶盏,就像什么也没听见一样。
她知自己一向在宫中不受待见,从前沈贵妃同李浔荔李浔芷两位公主欺辱她,太后佯装护着自己,虽有些教养的情分,但更多的不过是为了做给先帝瞧,好彰显她自己一国之后的贤德。
如今天下既定,先帝也已经驾崩,李泽修也并没有册封新后。
太后终于熬出来了头,活出了自己,成了名副其实的后宫之主。
对自己的态度,自然也回归本心。
李浔芜看着那正在谈笑风生的二人,不动声色地打量了程锦溪两眼,见其容貌娇美,眉翠唇红,笑意盈盈的,嗓音又无比甜美。
几句话,就又把太后给哄得合不拢嘴。
怎么看,也的确是要比自己讨人喜欢多了。
既然程锦溪生的明媚娇艳,又如此合人心意,李泽修若是看上她便好了。
他若是真的喜爱上了程锦溪,像自己这么呆板无趣的人,哪里还能再入得了他的眼。
她只盼着李泽修年少得意,鲜花着锦,抱得美人归,再一辈子都把自己忘得干干净净才好。
届时,她再躲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