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笑,半晌说不出什么话来。
崇介丘本来眉目出挑,生了一副俊朗出众的面容,可他这一笑落到李浔芜眼里,只觉得他笑的十分淫邪。
李浔芜蹙起了眉,一边压低着声音,一边饱含怒气道:
“使臣在笑什么!你知不知道,深更半夜拦女子去路,在大宁,是不合规矩的!是要受罚的!”
李浔芜话虽说的响当当,两只手藏在袖下,却已经发起了颤。
她实在害怕崇介丘拿她和李泽修的事威胁她,所以不管有用没用,只能先狐假虎威的将人震慑一番。
崇介丘挑了挑眉,心想我刚受完了罚,再受一遭也没什么。再说你们大宁的破规矩可真多,动不动就爱罚人。
心中虽这么想,话却不能这么说。
崇介丘虽然平时是个不要脸皮的滚刀肉,可一见到美丽的姑娘,总要装一装君子风度。
他努力收住笑意,颇为认真的看向李浔芜,轻声道:
“文姑娘,有没有人跟你说过,你生的可真像文将军。生起气时,就更加像了。”
此话一出,李浔芜松开了眉头,神情一滞。
满腔的怨气和恐惧在此刻抛到九霄云外。
她有些慌了神,紧盯着崇介丘发问道:
“你见过我的父亲?”
崇介丘自然察觉到了她略带急切的反应,犹豫了一下,摇了摇头,如实道:
“文将军死的时候,我才两岁半,正光着屁股满地跑呢,自然没有见过他。”
“不过,他的画像,在我们北狄却是家家都有,女人们专门拿来吓唬不听话的小孩。”
那时大宁和北狄战事激烈,大宁主帅文悬,屡次攻破了北狄的关卡防线,将北境外五分之一的土地都囊入大宁,自然也有了战神的称号。
可在北狄,他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煞星。
北狄百姓痛恨这个夺取他们家园、杀伤他们战士的大宁将军,因此就画了他的画像互相传阅,有人人得而诛之的意思。
可这文悬生就一副好皮囊,剑眉星目,沈腰潘鬓,皮肤还胜似冰雪。
怎么画,都让人恨不起来。
于是北狄画师就有个主意,故意将那文悬的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