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敢上前给他撑把伞的。李泽修站在雨里,血水混着雨水从他湿透的衣角处滚落,已经凑成了一块红色的水洼。
李浔芜站在屋檐下呆呆地看着他,眼睛忽然一酸,浑然不知地流下了两行清泪。
又是一个惊雷响起,她连忙撑起伞冲上前,推开那些宫人,跑到李泽修的身旁,拉着他的袖口呜咽道:
“皇兄,外面打雷了,我好害怕,咱们回家吧。”
李浔芜说罢,便踮起脚尖,用一条小细胳膊高举着纸伞,拼了命地想要给比自己高大许久的李泽修遮雨。
李泽修见状一怔,嘴角那抹极具讽刺的诡异笑容,顷刻间烟消云散。
他扔掉手中的长剑,一把将李浔芜抱了起来,抱着她回了寝殿。
李浔芜一边回忆着往事,一边任皇帝喂自己用膳。
李泽修掏出一块干净的帕子,给她擦了擦唇角的汤汁,笑话道:
“嘴巴这么小,还总想一口气全部吃完,这可真是一点儿也没有变,还跟小时候一样贪心。”
李浔芜一边咀嚼着食物,一边蹙眉瞪了他一眼。
明明是他一直往自己狂塞吃的,现在居然反过来怪她贪吃!
于是,李浔芜在皇帝又舀了一勺银鱼羹喂过来的时候,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,拼命摇了摇头,示意他自己吃饱了。
李泽修笑笑,将那勺鱼羹塞进了自己的嘴里。
李浔芜看着那个自己用过的银勺,觉得皇帝真的是越来越不讲究了。
用完晚膳后,二人净手漱口,李泽修接过宫人奉上来的阳羡雪芽,悠闲的品了一口,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。
李浔芜原本想趁着睡前这段时间,把避子药所需要的药材从周凝音给她送的那一堆药里面分拣出来。
谁知道李泽修却磨蹭着不肯走,打乱了她原本的计划。
李浔芜只能把给他制到一半的寝衣翻找出来,坐在一旁装模作样地给他缝制衣衫。
李泽修放下茶盏,走到李浔芜身旁摸了摸她的发顶,温柔道:
“夜里绣花费眼睛,别绣了,陪朕说说话吧。”
其实李浔芜就是为了逃避和他相处,才做的绣活。
只是皇帝既然这么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