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浔芜这个口中世上待她最好的皇兄,却硬生生地拆散了他们二人的姻缘。
此刻,他还佯装无事人一般,同陆卿时这个苦主坐在一起饮酒。
酒过三巡,李泽修放下酒杯,目光含笑地看向陆卿时,幽幽道:
“陆卿,你如今,年岁也不小了,却迟迟未曾再有婚配。”
陆卿时闻言一震,神色黯淡,捏紧手中的酒杯不语。
李泽修察觉他的反应后,笑出了声,淡淡道:
“朕思来想去,觉得该为你选一门好婚事,也算是朕对你荆州治水、勤勉尽责的嘉许。”
他这话一说完,陆卿时手中的酒杯就微微一颤,里面的酒液险些洒出。
下一刻,陆卿时放下酒杯,撑着桌案慢慢起身,身形还未站稳时,便朝着李泽修拱手,语气恭敬却带着一丝慌乱。
“承蒙陛下厚爱,臣感激不尽。只是臣才疏学浅,家中又无显赫门第,如今,又是一介残废之躯,实在是不敢高攀任何人家的女子。”
李泽修见状,轻笑一声,将手中杯盏中的酒液一饮而尽,发问道:
“你说你不敢高攀任何人家的女子?那么…天家的呢?”
陆卿时怔住,缓缓抬起头,眼神复杂的看向皇帝。
李泽修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,哂笑一声,嘲弄道:
“朕在同你说笑,陆卿何必如此严肃?”
随后,他摆了摆手,缓缓道:
“其实,方才陆卿又何必过于自谦?你为官清廉,才干出众,朝中谁人不敬?朕为你选婚事,自然是要挑一门与你相配的。况且……”
他顿了顿,眼中闪过一丝深意,随后,微笑道:
“这也是芜儿的意思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