昔受完了刑罚,被打的血肉模糊,送回静萱阁里等待侯府的人来接她。
当时,那些侍卫把周凝昔抬到静萱阁后,就走出院门外进行看守。其间,没有一个宫人前来伺候,更别说是太医。
而一向服侍周凝昔的冬欢,在出事后就被人五花大绑送去了慎刑司,只等着安定侯府的人一同来接。
所以,周凝昔只垂着头趴在长凳上,身边没有一人服侍。
周凝音虽平日里很是厌烦她,可毕竟是血亲,亲眼见她那般亲 凄惨样子,到底也是心有不忍。
于是便令秋容拿了伤药去给她擦。
谁料周凝昔却突然睁开眼睛,恶狠狠地骂道:
“贱人,谁要你…假惺惺的来可怜我!”
她那时刚被掌嘴五十,脸颊肿胀破损的像一颗烂掉的桃儿,说话都很不利索,可依旧强撑着咒骂周凝音。
“好姐姐…你枉费了一番心思,你以为巴结上她……她就能让你当皇妃?呵…殊不知…陛下…陛下早就被她蛊惑住了……咳咳咳……”
“你送给她的那些药……全部都被她挑出来…用来……用来避子……到时候东窗事发……她自然是没有事情,陛下首先罚的人定然是你……”
“她…她就是只毒蝎子……专门坑害你我姐妹二人……来给她自己垫脚……”
周凝音被她的话弄得目瞪口呆,结巴道:
“你在胡说…胡说八道些什么?你…你不要命了?”
周凝昔见她不信,便往地上啐了一口血沫,起誓道:
“姐姐,左右妹妹也是留不在宫里面了,这些话…妹妹只对你一人说过,若有一句假话,便叫妹妹不得好死!”
周凝音被她的这一番起誓给震惊到了,若说方才还半信半疑,此刻就对周凝昔的话信了七八分。
所以,周凝昔一被逐出宫后,周凝音便一直刻意躲避李浔芜,同她先前拼命巴结的样子判若两人。
她一直称病躲着不出门,直到这一日,太后突然派人来传召她。
周凝音一进祥嘉殿,竟然发现端贞公主也在。
李浔芜穿着一袭素白色的衣裙,头上也戴着几样浅色发饰,未施脂粉,面色苍白,神色也淡淡的,整个人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