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同冰雪做成的一般。
与那一位盛妆华服却被气的面色通红的太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早在周凝音没来之前,太后便与李浔芜大吵了一架。
说是大吵,其实,就是太后今日一看见李浔芜素衣白衫的来给自己请安,心生不快。
于是,她便像从前那样挤对了李浔芜几句。
孰料,李浔芜却未像从前那般隐忍不语,而是神色平静地一句又一句的怼了回去。
太后许久时日未曾见过李浔芜,今日乍一见她,觉得她像是换了一个人。从前那副怯懦柔弱的模样一扫而空,整个人都生长出了锋芒。
尤其是那一双自带冷意的眉目,清艳孤高起来,活像当年那位南阳侯府萧氏嫡女萧檀心。
太后心气未平,当着周凝音的面便开口发问道:
“端贞,你方才那句话什么意思?什么叫‘容貌是本是父母给,衣着打扮是为了怀念父母’,你知不知道你这句话是大不敬!”
太后气呼呼的问完,李浔芜便缓缓开口道:
“太后娘娘,父母去世,儿女理应孝服在身,以全孝道,这是先儒说过的话,并非是我杜撰。”
太后闻言,瞪大眼睛,咬牙切齿道:
“荒唐!你如今已经改了姓氏,成了我李氏人,除了先帝和哀家,哪里又有别的父母?如今,哀家尚且还在世,你竟然就把丧服穿到了哀家的面前!”
“端贞,你不要以为有皇帝护着你,哀家就罚不了你!”
太后说罢,拿起面前的茶盏向李浔芜的方向狠狠一摔。
“哐当”一声,那青瓷茶盏摔到了李浔芜的脚边,瞬间碎的四分五裂,里面的茶水甚至飞溅到了李浔芜的裙摆之上。
殿内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,纷纷下跪劝说道:
“太后娘娘请息怒!”
唯有李浔芜,依旧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。
跪在地上的丹桂,连忙跪行上前,伸手去检查李浔芜有没有被茶水烫伤。
李浔芜按下她的手,微微偏过头,眼神清冷,看向那个高台上恼羞成怒的太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