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浔芜看着李泽修焦急的模样,轻声叹道:
“既然陛下都听到了,又何必再问我?”
说罢,她微微一笑,推开李泽修的胳膊,转头去拿干净手帕擦拭自己的衣襟。
李泽修看着她这般若无其事的模样,心头冒出了怒火,他压抑着情绪,沉声道:
“芜儿,你……”
李浔芜闻声,放下手帕,抬头看向李泽修,开口道:
“陛下是想说什么?是要问我为何要喝避子药吗?”
她眼神毫无畏惧,带着一种坚定,平静道:
“那是因为我自始至终都不想给陛下生孩子。以前不想,是因为我怕疼怕死,怕生下来的孩子会和我一样战战兢兢地在这深宫中长大。现在不想,是因为我不能为仇人之子诞育骨血。”
李泽修听着她的话,神情微变,一双凤目眼尾渐渐泛红,却依旧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。
李浔芜见状,心头一颤,犹如百爪抓挠一般,她目光闪躲,略微停滞了片刻,才轻声道:
“我明白陛下的心思,您若是想要我生,自会有千百种手段方法……可是,我若是不想生,也会用千百种策略来应对……”
李浔芜说完后,二人之间久久无声。
李浔芜慢慢垂下了头,视线落在了李泽修腰间那枚略微陈旧的缠枝莲花香囊上,想起了这枚香囊,似乎是自己十二岁那年为他做的生辰礼。
李泽修一直没舍得替换,就这么日复一日的带到了如今。
那时候,她总是不遗余力地想尽办法讨好李泽修,怕他厌烦自己,怕他抛弃自己,也怕他会在娶了太子妃之后对自己不管不顾。
谁知,她怕的这些事情,后来一件也没有发生。
李泽修不仅没有厌烦她抛弃她,也没有娶太子妃。
甚至说到了现在,他还只一门心思地全部抛在自己身上。
李浔芜呆呆地盯着那枚香囊,眼睛又酸又涩,心头渐渐涌起了愧疚,一阵茫然若失。
就在此时,李泽修慢慢走近她,一把将她拥入自己的怀里,摸着她的发顶,安抚道:
“实在不愿意生…就不生了……”
“反正,李氏太祖正系血脉里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