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泽修听罢,沉吟道:
“和咱们的人说一声,那厮心机深沉,未必就肯听话,务必要盯好了他,稍有风吹草动就即刻来报。”
商灼领命,接着又道:
“陛下,就这么轻易放走了他,岂不是放虎归山?”
李泽修勾了勾唇,意味深长道:
“的确是放虎归山,只不过,先放小虎归山咬死老虎,到最后,咱们需要整治的,可就是这么一只虎了……”
说罢,他又微微眯起凤目,沉声道:
“只是这只虎很不安分,他既已经盯上了端贞公主,想必不会善罢甘休,你将日夜护卫端贞公主的人再加上一倍,提防宫里面再出没什么北狄暗卫。”
崇介丘和南枝一路逃回了驿站。
忽固然见到他后,大吃一惊,结巴道:
“王子殿下,您…您…您这是……”
崇介丘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,哑声道:
“我这是自己逃出来了,若是等着你们这几个老废物救我,恐怕要等我王叔先归西入土吧!”
其余几个北狄使臣一听此话,面面相觑,斥责道:
“王子殿下怎么可以对崇贤大首领如此无礼!大首领一听说您被困大宁囚牢,大发雷霆,此刻已经整治兵马,准备和大宁皇帝派去迁灵的军队对峙了!”
崇介丘不屑一笑,吐槽道:
“他想打大宁不是一日两日了,此刻因为文悬灵柩一事和大宁军队对峙,不过是为了师出有名,又不是为了我。反正,我这个侄子在他眼里面一直是可有可无。”
忽固然听后,安慰道:
“王子殿下多心了,大首领前几日还寄了书信来问候您,可您却不在……”
崇介丘一听,反问道:
“王叔他说什么了?”
忽固然看了看左右,悄声道:
“大首领问您,他交待您办的事情…您办的如何了?”
崇介丘闭目一笑,走到屏风后面,命令南枝去为他准备沐浴用具。
而后,便脱起了血污遍布的衣衫,哀叹道:
“他急什么?还当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,都如同西夏那个蠢婆娘一样好骗吗?人家毕竟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