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早朝,李泽修便昭告满朝文武,废黜端贞公主身份,其公主皇室礼制规格依旧不变,依旧居住于后宫,收回皇姓,赐还文氏,命其以镇国公嫡长女的身份承袭爵位,以安镇国公英魂。
此事一出,满朝文武皆一片哗然。
文挽心(曾用名:李浔芜)跪在思芳殿听受完旨后,面上无悲亦无喜。
张宽宣读完旨意后,弯腰上前扶她,开口道:
“公…啊,郡主快快请起。”
文挽心起身后,微微皱眉道:
“陛下已经令我承袭国公爵位,张总管为何要称我为郡主?”
张宽语涩,舌头打结一般,看着李浔芜那张清秀的面容,张了张口,才出声道:
“是奴才失言,请国公爷…不对,是国公大人……国公……”
文挽心见状,轻叹道:
“算了,你还是唤我郡主吧。”
张宽连忙松了口气,道:
“多谢郡主开恩。”
此后三日,宫里人都在练习改口。
太医院里,郑院判正在坐在药柜前翻开医书。
文挽心缓步踏入太医院,衣袂轻拂,带来一阵淡淡的香气。
众人见状,连忙上前行礼问安。
郑院判正伏案翻阅医书,闻声抬头,见是郡主亲临,连忙起身行礼。
文挽心微微蹙眉,上前一把扶住他,开口道:
“院判请起,无需多礼。”
郑院判缓缓站起身子,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文挽心一眼,恭敬道:
“公……国公,您怎么亲自来了?”
郑院判恭敬地问道,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。
文挽心显然也对着称呼多有不适,她微微眯眼,扫了一圈四周正在忙碌的太医们,轻声对郑院判道:
“郑院判,我这几日身子不适,想找个安静地方…请您为我诊一下脉息。”
郑院判心领神会,点头道:“您请随我来。”
说着,就将文挽心带入了他平日里休憩的隔室。
侍女丹桂则在门口守着。
屋内二人坐下后,郑院判取过脉枕,示意文挽心将手腕放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