禁你,是保护你,你不要多想。”
李浔芜不语,只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,伸出手臂,慢慢勾上他的脖子,轻声道:
“陛下,反正,我无论如何都是要报仇的,你既然不让我去北狄和亲杀崇贤,那我便就近开刀。”
“今日,不过才刚刚开始……往后,你纵使再怎么囚禁我,再派人十二个时辰盯着我,只要我留在宫中一日,总能够找到机会……”
李泽修闻言,一把推开李浔芜,将她压在床榻上,近乎哀求地说道:
“芜儿,朕明白你心中的怨恨,朕说过,会补偿你,你先不要逼朕,好不好?”
李浔芜躺在床榻上,看着李泽修发红的眼睛,抬手摸了摸他的眉心,轻声道:
“陛下,你说你明白我的怨恨,可你若是真的明白,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……”
李泽修听后,叹了口气,缓缓闭上眼睛。
半晌后,他抱着李浔芜坐起身,扯开自己的衣襟,拔下李浔芜头上的金簪。
将李浔芜的双手包在簪花处,尖锐的簪头却抵上了自己的心口处。
李泽修略微一用力,那簪头便刺破了肌肤,渗出了殷红的血珠,他盯着李浔芜的眼眸,一字一句道:
“芜儿,你既然说,朕并不真正明白你心中的痛苦,那么你便刺死朕,只要能够将你的痛苦消除一二,朕死而无怨。”
李浔芜闻言,蹙了蹙眉,伸手将簪头又深入了一二分,对着李泽修咬牙切齿道:
“你又再施什么苦肉计,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吗?!”
李泽修笑了两声,抬手摸了摸李浔芜的脸颊,轻哄道:
“朕知道你有这样的胆量和勇气,也知道你有这样的决心……”
“芜儿,你别害怕,朕若是真的死了,你就去找张宽,霜华殿的牌匾后面…有朕亲书的遗诏,还有玉玺和兵符,到时候,你拿着这几样东西,自己当皇帝也好,调兵去攻打北狄也罢,谁也不敢怎么样你……”
“你啊,就彻彻底底地自由了……”
李浔芜听罢,凝视着李泽修认真的神色,视线下移,又看到了他伤痕累累的胸膛。
她深吸一口气,一把拔出簪子,掷在地上,愤声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