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泽修听了,伸手想要握住她的手,却被她迅速避开。
他眼中闪过一丝失落,声音低沉道:
“芜儿,朕绝对不是那个意思。朕的意思是说,朕可以给你一切你想要的。只要你留在朕的身边,朕可以让你拥有无上的权力与荣耀。”
李浔芜后退一步,摇了摇头,眼中闪过一丝悲凉。
“陛下,臣女所求的,从来不是权力与荣耀。臣女只愿过自由自在的生活,不愿成为任何人的附庸,不愿再拖累任何人。”
“您如今对臣女的怜惜与疼爱,无非是基于臣女尚有几分色相,且与您有些往昔情分罢了。日久年深,再娇艳的色相也会老去,再深厚的情分也会淡漠。”
“您是九五之尊,坐拥天下,爱谁宠谁,弃谁厌谁,都只是一念之间的事情。臣女却是一无所有,届时,恐怕连自己的命运都任人拿捏。”
“臣女纵然命薄,也不愿意那样去过完这一生,若是陛下执意如此,臣女唯有一死!”
此话一出,殿内的气氛骤然紧张,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。
李泽修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,他凝视着李浔芜的容颜,冷笑一声,开口道:
“唯有一死?李浔芜,朕告诉过你,不要张口闭口说这个晦气的字眼!到了今日,你的性命,不仅仅是你一个人能够决定的!”
李浔芜听了这句话,毫不畏惧,直视着他的眼睛,一字一句道:
“怎么?事到如今,我连自己是生是死也决定不了了吗?”
李泽修闻言大怒,紧紧盯着她,眼睛通红,冷声道:
“对!你决定不了!”
说着,他上前一把搂着李浔芜的腰,列数道:
“你从十一岁开始跟着朕,期间天冷天热,大病小病生了无数次,你每每一生病,朕无论再忙,都会整宿整宿地守着你,延医,喂药,喂水,只要朕在,都不会假手他人……”
“最凶险的一次,你连着五日高烧不退,整个人昏迷不醒,食水不进,连郑院判都束手无策,众人都劝朕天数使然,劝朕听天由命,劝朕早些为你料理后世之事……”
“朕向来不信鬼神之道,可是那一回,在一天一夜里,朕将宫内宫外的庙宇道观都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