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声后,他立刻连滚带爬地跪到李泽修的面前,额头紧贴地面,声音颤抖:“陛下……”
“传朕旨意,殿前司即刻出动,封锁京城九门,暗中搜查皇后下落。”
李泽修的声音冷得像冰,却掩不住其中的急切,“记住,是暗中搜查,不得惊扰百姓,更不得伤及皇后分毫。若她掉一根头发,朕要你们所有人陪葬!”
张宽连连叩首,冷汗顺着额角滑落:“奴才遵旨,奴才这就去办!”
他几乎是爬着退出殿外,转身便飞奔而去,生怕慢了一步惹来杀身之祸。
殿前司的密探如同夜行的鬼魅,悄无声息地潜入京城的每一个角落。
他们搜查驻店客栈、茶馆酒肆、百姓民宅,甚至连城郊的破庙都不放过,却始终找不到李浔芜的踪迹。
几日后,李泽修坐在霜华殿中,案上的奏折堆积如山,他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。
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只已经被自己攥的变形的凤镯,脑海中不断浮现李浔芜的模样——她低头浅笑时的温柔,她倚窗读书时的专注,叫自己皇兄时的甜糯,还有她在他怀中安睡时的宁静。
每一个画面都像一把刀,狠狠剜在他的心上。
李泽修强行抑制住自己的念头,不敢去想李浔芜出宫后会吃的苦头,他站起身,走到霜华殿的内殿。
里面的陈设依旧,还保留着帝后大婚时的样子。
李泽修脱去鞋履,躺在床榻上,把头埋在李浔芜枕过的枕头上,回忆着他们二人大婚之夜痴缠的模样。
夜深人静时,他独自坐在镜台前,铜镜里映出他憔悴的面容。
李泽修捏着那缕红丝缠绕的结发,低声呢喃道:
“芜儿,你真是好狠的心,你到底在哪里……”
声音被窗外的夜风吹散,无人应答。
李泽修又拿起那封诀别信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
他看着上面几乎能够背诵下来的字字句句,低声冷笑,声音中带着几分疯狂:
“先诱骗朕大婚,再借机下药,再同太后里应外合,芜儿,你真是好智谋,好手段!你以为这样就能逃开朕?朕就算翻遍这天下,也要将你找回来!”
翌日清晨,殿前司的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