瘩,面上和脖颈处发青,已经没了气息。
陆卿时彻底急了眼,把李浔芜放在自己膝盖上,不停地按压她的胸口,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她的名字。
半晌后,李浔芜才咳出几口水,慢慢睁开了眼睛。
陆卿时抓着她的肩膀使劲晃了晃,愤声道:
“李浔芜,我不许你寻死!你听没听到!”
李浔芜半睁着眼眸不说话,痴痴地望着他,湿透的头发贴在那张小脸上,显得十分脆弱可怜。
陆卿时喘息几声,开始懊悔自己冲她大喊。
可是,片刻后,李浔芜却流下了泪水,对着他哽咽道:
“皇兄,我听你的话,你…你别不要我……”
陆卿时讲到此处,十分怨恨地看了李泽修一眼,郁闷道:
“那个时候,我和她都以为你真的死了,我纵然觉察出了什么,却又始终不敢问她,生怕刺激到她。”
说着,他闭上眼睛,叹了口气,喃喃自语道:
“我本以为,她再记挂着你,你也不过是一个死人,只要我用尽办法对她好,她总有一天能把你彻底忘记……谁知道,谁知道你竟然没有死……你为什么没有死……”
此话一出,商灼便斥声道:
“陆卿时,你放肆!”
李泽修却自始至终都说不出话来。
雨过天晴后,凉风一吹,他半干半湿的衣衫贴在身上,便是泥土与污痕,显得极为潦倒和颓废。
李泽修眼底布满血丝,看了一眼陆卿时,沙哑道:
“这些事情,她只对朕说了一点…她为什么不全部告诉朕?”
陆卿时皱紧眉头,含泪道:
“我来告诉你为了什么!那是因为她自己也记不清了!那是因为从那个时候起她就疯了!”
李泽修闻言,表情破裂,他薄唇微颤,质问道:
“你说什么?!”
陆卿时冷笑一声,用衣袖压了压眼角,继续道:
“那次寻死过后,再回到宫里,阿芜整个人都变得神志不清。皇后娘娘封锁消息,把她关进思芳殿里,除了我以外,谁也不允许进去探看,为的,是防止沈氏借机欺辱毒害她。”
“我